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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桑捏着道袍,可怜兮兮地喊她“师姐”,好像也在等一个答案。
南扶光有点暴躁地踢了踢还悬浮在脚边的青光剑,考虑跳上剑落荒而逃的话流言蜚语会变成哪个版本……
这时候杀猪匠从身后发出一声短暂的鼻息绪乱动静,她挑眉,回过头问这位祖宗又怎么了。
杀猪匠脸色不好看——是的,任谁胸口带着个大洞,下一座百尺高山再爬一座百尺高崖都会脸色不好看的——所以现在他面白如纸当然也是自找的。
他说这这些好吵,他想吐。
南扶光说好巧你以为我不想吗?
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压根没有压低声音,谢晦气得够呛:“现在到底是谁最想吐——云上仙尊会真的跟南扶光结为道侣这种事,究竟是谁在造谣传谣?!”
“本尊。”
金丹期修士五感优越于现场所有人,耳朵突然捕捉到清冷嗓音与熟悉铜铃音,南扶光闭上了嘴,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被逼得发癫产生了错觉。
直到从内门弟子队伍中有人也发出一声惊呼——
青铜铃音立体而清晰。
伴随着衣袍于冷风中扑簌翻飞之音,刚刚换药后尚未束发仙尊远远御剑从天而降,乌黑长发于凌风中飘逸,与长长的浅亚麻色衣带相缠,唤一句实打实的道骨仙风,也不过是四字成为了具象化的合理而已。
众人目瞪口呆见云上仙尊踏羽碎剑,自远方来,几道金光莲花自他脚下绽放似台阶,他步步踏莲落在青云崖,站定。
转头,垂眸看就丁点儿高的小胖子谢晦,语气之后丝毫与“尊老爱幼”道德无关,冰冷道:“是本尊要与南扶光结为道侣,谁反对?”
气音不高,却贯入真气,如鸿音传递,于青云崖每一个弟子耳骨膜处敲击。
……现在也不能叫青云崖了。
毕竟如此寂静。
叫青云乱葬岗比较合适。
……
“那个,此事乃私事。”
人群中,一个柔软的声音响起。
“师父,当务之急,或许还是先让师姐将这宗门外人带走为好。”
鹿桑站在人群后,此时从方才开始不好看的脸色如同见了鬼般苍白,黑白分明的眸子水光潋滟生生望着鹤立鸡群般独立人群外的云上仙尊。
当真好不可怜。
可惜这副模样当真是对牛弹琴,牛甚至连头也未抬一下,宴几安仿若才注意到她在这,只给了轻飘飘一个余光,却未搭腔。
这大约是比杀了她还难受。
在南扶光嗅到修罗场气息的第一时间,慌乱扔下一句“我还有事”率先御剑离开的是鹿桑小师妹,比药阁那些因为受到雷霆打击当场楞在原地的弟子们反应快一点……
没人敢这会儿扯着嗓子提醒那个仓惶的背影,宗门内禁止御剑飞行。
南扶光:“……”
南扶光再次有了一点偷感。
不小心又想到了《霸道仙尊赖上我》这个话本,按照剧情发展,此处女主虐心落泪,都会成为女配以后被挖心掏肺的罪责之一。
于是南扶光指着鹿桑离开的方向:“她走了。”
云上仙尊望过来的目光平静如水:“你倒是有闲心操心他人。”
南扶光:“……”
云上仙尊:“我呢?”
众人:“……”
不是!
牙酸了!
仙尊!
亲自确认了与云天宗大师姐的道侣结契契约甚至主动提上日程这件事,其实值得上一次《三界包打听》头版头条,与“大日矿山坍塌”肩并肩争夺热搜榜第一。
云上仙尊本人一脸理所当然,仿若在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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