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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只见药阁一众弟子中间,站着个肚子和脑袋一样大的小胖子。
小胖子名叫谢晦,敢如此嚣张敢直呼云天宗大师姐名讳,只因他不是别人,正是炼器阁长老谢寂之子,谢允星之亲弟,谢家当代耀祖。
此人从小诞生修仙大世家,享受得天独厚的资源与待遇,然而得此天道条件却不知珍惜,偏生得好吃懒做的性子——
嫌炼器炉打铁要抡胳膊,嫌剑修要扎马步,嫌符修坐着画符腰酸背疼,又嫌阵修得背那甚老子复杂的奇门遁甲……
最后去了药阁做了亲叔叔谢鸣座下弟子,毕竟看守药炉这活儿也不用他亲自来,就这么不咸不淡混日子,这些年看不惯南扶光仗着爹娘也是云天宗曾经的骨干,师父又是云上仙尊,抢了自己的风头,成为了白灸之外与南扶光作对的另一股中坚势力。
口头禅是“你都不姓谢凭什么那么嚣张”,因此都不知道被他姐吊起来打了多少回,可惜这小子一点都不记打。
前些日子被送出宗门修行,最近才回宗门,与白灸那纯纯一丘之貉,如今双贱合璧,南扶光看着他们就头疼。
小胖子显然多年侵染“修士高人一等,凡人皆为蝼蚁”的说法,区区炼气中期,胖腿却迈出六亲不认的自信步伐,朝着南扶光这边走来。
他背着手,站着望向杀猪匠,正欲开口。
云天宗大师姐此时放下筷子,淡道:“开口前想好了,别逼我抽你。”
谢晦一口气到了喉咙硬生生吞咽下去,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一圈,不理南扶光,只问杀猪匠:“他们说你是南扶光带回来的姘头。”
杀猪匠不说话。
谢晦又问南扶光:“你眼神不好使了?这人哪里有一根头发比的上云上仙尊?我才不管你什么可笑的理由,你这是撒野到云天宗来了?”
小胖子像一条稚嫩的胖毒蛇,肚子都鼓成壁虎了,也不知道羞,还仰着脖子往外喷毒液。
南扶光“咕噜咕噜”喝完自己那碗豆浆奶,放下碗擦擦嘴,笑得眯起眼:“你懂什么男人的好?”
感觉到旁边杀猪匠投来的平静目光,同时面前的小胖子成功被气得倒抽气,叫嚣着要和她的姘头比一场。
他要代替云上仙尊出战,赢了南扶光解下腰间佩剑带着这凡人滚出云天宗,输了他从此不再对其存在发表任何质疑。
南扶光闻言,坐着未动,只是掀眼皮子扫了眼方才随手放桌上的那把云天宗统一制青光剑——
倒不是剑有多珍贵。
剑是剑修的命根子。
剑在人在,剑毁人亡。
通常脑子正常的人不会提出让剑修解剑如此具备羞辱意味的赌约,这是在逼剑修和自己玩命。
这熊小子也知道自己区区一个炼气期连南扶光这个金丹期修士一根毛都碰不着,所以平日闷不吭声今日总算找着机会挑杀猪的欺负,这会儿还在叫嚣:“哟,虽然我是修士,但是我只是一个小孩子,你不会连小孩子都打不过吧?”
“小孩子”一边说着,一边拔出腰间佩剑,雪刃剑指男人眉眼间——
此剑名为星碎剑,乃谢寂取谢晦生辰石,独占一鼎,十二年得一剑,虽不比仙器或者神兵,但若谢晦不是那么烂泥巴扶不上墙选做药修,假以时日或许能成本命剑的神兵利器。
此时,膳食堂内鸦雀无声,除却药阁众人咧着个大嘴看好戏,其他内门弟子皆蹙眉,多少不赞同这小霸王的胡闹行为。
南扶光看了眼杀猪匠,男人身着一身普通布衣落座于角落窗下,此时曜日初升,阳光照在他的背上,布料因此变得透明,隐约可见其胸口之黑洞,比昨日似乎又扩大了一圈。
假以时日或将将其吞噬。
取星轨阁物件,绕过宴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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