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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他们的形象吓了一跳。
南扶光不耐烦地把吱哇乱叫的狐狸从头上拽下来扔到地上,俯身看出去发现窗户外站着个身着运输区蓝色矿服的小女孩,扎着麻花辫,脸上脏兮兮的,此时她与南扶光相互对视片刻,从刚才的惊吓中反应过来。
“狐狸不能在屋子里。”她说,“狐狸是叛逃者,狐狸在屋子里,监护者就会进来。”
南扶光震惊地望着她,“你是谁?”
“路人。”
“你怎么发现我们的?”
窗户缝隙下,小女孩露出个匪夷所思的表情:“你们不会以为你们刚才很安静吧?”
“……”
等南扶光做出反应之前,小女孩又重复了一遍,让她赶走狐狸,听到南扶光说“没事这狐狸不咬人”,她“啪”地一声,把窗户关上,消失了。
“她让我赶你走,你说说看。”
她伸手揪了下狐狸的尾巴,突然毫无征兆地换了个话题。
“之前死了两次,我的命星应该来来回回熄灭又点亮两轮,那动静怎么想都应该不小……云天宗的人发现了吗?他们会来找我吗?”
狐狸“吱”了声,裂开长吻,露出森白的牙,那大概是个嘲讽的表情——
“什么表情,云天宗又不是只有宴几安。”
狐狸眯起眼,正想再发出点刺耳的声音,一抬头,却发现坐在炕边的小姑娘蜷缩成了一团,下巴放在膝盖上,很可怜地挤在墙角睡着了。
狐狸:“……”
……
南扶光昨夜一宿没合眼,这会儿在无力和绝望中终于扛不住,疲惫至极地睡着了。
梦境总是光怪陆离,不缺被屋外扛着二阶仙器的元婴大佬追杀场景,换一个地方她应该很崇拜段南,觉得他断情绝爱,一心修道简直帅飞了……可惜现在她就像鸡仔似的被他杀了两次,对他及其脚上的铃铛应激,光梦里听见都让她冷汗浸透一背。
梦中千钧一发之时,段南的镰刀刀刃距离她的细脖子就差一根发丝的距离,云天宗的人来了——
宴几安从天而降,旁边还有个谢从,谢从质问大日矿山怎么敢扣押云天宗的大师姐做矿工,大云天宗一共就俩年轻的金丹期修士,各个都是宝贝,少一个身为宗主的他都活不成。
宴几安抬手便将段南摁在了地上。
云上仙尊还是那副高不可攀的模样,垂眸,目无情绪对段南道:南扶光乃本尊道侣。
最后梦境变成了脚边的狐狸又变回了杀猪匠,黄昏即将降临,他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在与之前混乱梦境截然相反的宁静中。
他站在炕边俯身,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晦暗光线中情绪不明,人影晃动,男人拎了床不算干净勉强能保温的薄被,扔在她身上。
南扶光恍恍惚惚中醒来,发现自己身上果真盖着一床薄被,吓了一跳……
一低头发现毛茸茸的狐狸蜷缩在她脚边,脑袋埋在大尾巴里睡得正香。
窗外黄昏已至,分不清时辰。
亦听不见一点儿除了小狐狸呼噜声之外的声响,万籁俱寂。
……
直到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重重一脚踹开,外面站着几名身着黑色道袍的人,为首那人飞快探视一览无余的房间内一眼,笑着对身后的人说:“看,我就说了,这里有狐狸。”
正如那个小女孩说的,监护者真的来了。
身着黑色道袍的人甚至懒得问南扶光是什么人,为什么没有穿矿袍出现在大日矿山,他们跨越了被视作三八线的门槛。
“好久没进房间了。”最先进来那人说,“有点怀念。”
那带着一点笑意的腔调让南扶光身上白毛汗都立了起来,一把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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