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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圈看着又重了几分：“盖亚说了，论起元素文字，谁也没有我这个创始人有资格修正更改，所以关于和元素文字相关的论文基本都是送到我的手里。”

“其实这些年研究元素文字的魔法师数量少了很多，不然我要交给你的就不止这么丁点儿了。”

“等等，你是元素文字的创始人？”艾黎惊讶地看着阿涅拉。

“对啊。”阿涅拉也有些惊讶：“乌洛波洛斯没有和你说过？”

还真没有，艾黎点点头。

“不只是元素文字，就连最初的魔法都是由我统一归纳整理之后，才再教给其余人类的呢。”阿涅拉念叨道：

“以前这个世界上只有被我们赐福过的爱子才可以借用元素的力量，那会儿他们管这些玩意叫做神术。后来我们没能抗住深渊的侵袭，开始陨落崩溃分裂成各种碎片，神术的使用条件就越来越苛刻了。”

为了抵抗深渊，圣灵的碎片各自选择了不同的道路。阿涅拉选择的路就是将元素的运用方式告知人们，帮助他们掌控能够对抗深渊的这份力量。

说到这个话题，他还挺怀念的。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祂们都不觉得魔法能够取代神术。不过也没人阻止我，可能是因为我是最不被期待的弟弟吧。”

“魔法的推行在凡人那里也不太顺利，还因此发生了第一次魔法师大屠杀事件。后来死的人太多了，我索性就带着剩余的几个魔法师找了一座小开起了学校。”

那座小岛后来就成了如今的佩拉诺亚。

“原来还发生过这种事啊。”艾黎颇有些感慨。

“所以，我是真的很珍惜现在的环境。”阿涅拉有些自豪的抬着下巴：“元素和魔法已经成为了人们生活中不可缺乏的部分，只要它们不曾枯竭，那即便我们这些圣灵不再赐福和庇佑人们，他们总有一天，也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和智慧，获取抵抗深渊的力量，延续这个世界的文明。”

说到这个话题时，阿涅拉的双眼如熊熊燃烧的火焰一半，明亮无比。

艾黎能看出来，它是真心实意的自豪于自己选择的道路。

她曾见过六个不同的圣灵意志，除了伽忒耶和尼尔忒亚之外，它们都向她展示过自己的路。

艾瑟瑞拉想让人们看到未来发生的事情，然后在过去将一切修正。海涅维尔则妄图构建一个封闭的世界，抵抗深渊的侵蚀。西弥丝虽然只接触了短短一瞬间，可艾黎也从它残余的碎片中读出它试图用知识解读深渊却绝望的经历，而沃尼……它的做法是典型的治标不治本。

算来算去，倒是自称不被期待的幼子的阿涅拉，开辟出了一条最可能的道路。

“唉，太久没有说这个话题，我竟然也有些怀念过去的时光了。”阿涅拉的笑声打断了艾黎的沉思，他摇着自己乱糟糟的脑袋，笑着对艾黎说道：

“只可惜因为限制的关系，这个世界的人们只有跨入神阶之后，才能真正意义上的成为元素的一部分，不然魔法的发展肯定不止现在这种程度。”

“我有时候也会忍不住想，如果没有这个限制的话，人们会不会研制出专门克制深渊的魔法呢？我觉得可能性挺大的，你说我要不要实验……”

艾黎听到实验这两个字瞬间就警觉了起来。

“你别乱来。”她连忙说道：“你那些兄弟姐妹走极端后的下场都不太好。”

阿涅拉一愣，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你不用这么紧张，我真的就是随便想想而已。要说走极端，我还不如一些研究魔法上头后的乌洛波洛斯呢。”

艾黎是真的看过圣灵碎片的记忆，知道它们走入极端之前，都只是一个随便想想的念头而已。

但是阿涅拉说的也没错，她男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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