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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要。

不过眨眼间，一条全新的胳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她的断臂处长了出来，新的手指指向了心脏：“后来有一天，我能在心脏感觉到姐姐。”

她边说着，身体以诡异的形态支棱了起来，断手断脚也重新长出来了。

手掌将冒出个头的肾脏塞了进去。

被撕开的肚皮也缝合了起来。

上面半点疤痕都没有留下。

只不过她身上的衣服破碎了，加上她脆弱的神色，整个人像是被丢在垃圾桶的破娃娃。她紧紧地盯着山月：“我尝试过和姐姐沟通，但是她从来都没有理过我，我想着可能是时间不够长，也有可能是食物不够多，我没有滥杀无辜，我只杀触犯规则的生物……”

山月却问了句：“上个地方是你创造的吧？你是因为太过伤心所以只认真造了公园、咖啡馆和办公楼吗？”

时冬说：“当然不是，是我的能力只支持我创造这些地方，要不然我肯定创造更大的空间吸纳更多的变异物。”

话音戛然而止。

时冬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她看向山月：“你……你是说……”

山月说：“对，我认为时夏进化了，吸收了你的力量后，她进化得比你更高级了。你已经是高等变异物了，你也许是进化成了更高等的变异物了，这个她为你而造的乐园，就是最好的证据。”

凌枝：“啊，难怪我觉得这么真实！原来这是更高等变异物的空间吗！”

齐晚笙说：“你们姐妹也怪有趣的，你为她死，她为你死，难道就没有一点点转弯的余地吗？你们现在都是共生的身体了，你们试过共存吗？”

时冬说：“不行，我一直活着，姐姐就不能彻底复活过来。姐姐肯定也意识到这一件事了，才会选择让我活着。”

山月忽道：“你知道你姐姐进化成更高等的变异物了吗？”

时冬说：“刚知道。”

山月又说道：“那你觉得你姐姐知道自己进化成更高等的变异物了吗？”

时冬摸了摸心脏。

齐晚笙温声说道：“你们姐妹俩已经共存很久了吧，你都感觉不到时夏进化成更高级的变异物了，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们先沟通，再试试能不能共存？先别想着牺牲和奉献，先试试共存，不行再牺牲。这一点机会，你们都不想试试吗？”

时冬说：“姐姐还在。”

山月朗声道：“时夏，你真的不出来，先试试吗？”

也是此时，乐园里已经剩下最后一个城堡了。

在城堡彻底消失后，周遭已经不剩任何建筑物了。

地面忽然裂开。

先前的“有一家咖啡馆”缓缓地冒出了出来。

落地窗闪烁着红色的光芒。

咖啡馆大门也敞了开来。

时冬飞奔过去。

“姐姐！”

山月暗地里松了口气。

她并不清楚姐妹俩是否能存活，但她清楚一件事，哪怕真的要死，好歹来个最终告别，免得以后留下遗憾。

刚刚说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哄骗时夏现身。

现在时夏真的出来了，剩下的就好说了。

该告别的告别。

时夏又伸出了她长长的舌头，轻轻地触碰着时冬的脸颊。

时冬哭得双眼红肿，抱着舌头，说：“姐，我不要你的力量，你拿回去。你是不是进化了，我就知道你能进化的，你是全天下最厉害的姐姐！”

时冬完全不知道时夏是怎么做到的，仿佛只要她想，她就能把力量给她。

可时冬不会。

她着急地说：“我要怎么把力量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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