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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费佳不服气。

“现在就是，本来身体就不好，还不擦干头发。看样子你的锻炼得早日提上日程了。”

“哼。”费佳低下头让四月一日更好地擦拭头发。

在青年娴熟温柔的动作下，费佳很快就惬意地眯起了眼睛，身体也不自觉地放松下来，想学太宰治那样软成史莱姆，又觉得自己拉不下脸面。

谁知四月一日似乎看穿了他的犹豫，在擦干他的头发后，将毛巾叠好放在一旁，轻拍大腿，笑得温和，“今晚免费提供膝枕和按摩，费佳要吗？”

“既然你都如此主动了，不接受岂不是会让你伤心？”别扭地说完，费佳直接躺下去。

刚洗完头发，费佳的黑发极其柔软顺滑，还带着一阵清淡的洗发水的香味。

费佳半长的发散落在四月一日的腿上，长翘的睫毛下是一双紫水晶般明亮的眼睛。由于是第一次享受膝枕，费佳眼睛不知看哪里，只好窘迫地仰视天空。

漆黑如墨的夜空中，零零碎碎的星星点缀着，给黑夜添上梦幻的光芒。

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香味，偶尔有蟋蟀在草丛中鸣叫。

店的左右都是高楼大厦，尘世中的灯光与夜空中的星光彼此对应，幸福如同无处不在的空气，在周围洋溢。

每到这种时候，费佳都会深刻地感受到店里和店外是两个全然不同的世界，“今晚的星星好多。”

“嗯，一闪一闪的，亮晶晶哦。”四月一日细长的手指穿插在费佳的黑发中，寻找着穴位。

“四月一日又在用哄太宰的语气来对我说话……不过星星们的确很漂亮。”费佳嘟囔几句，突然指着天空中格外明亮的星星道：“那颗是北极星吧？”

四月一日循着费佳的手指抬头望去，“对。”

“四月一日知道夜空中最亮的星星是哪颗吗？猜对有奖励。”费佳仰着小脸，冲四月一日扬起一个狡黠中略带几分活泼的笑容。

也许是按摩让费佳放下了心防，也许是因为此刻过于温馨，也许是……

费佳刻意隐藏起来的少年感悄悄溜了出来。

四月一日相当配合，单手托下巴，沉吟了一会道：“额……难道不是北极星？”

“不对不对，四月一日再猜猜。”费佳笑着摇摇头。

“那我再想想，是启明星？”

“答对啦。”费佳吐槽道：“但是四月一日的演技实在是太差。”

四月一日是魔法师，对于天空中的各种星星极其熟悉，有时候还会通过夜观天象预测未来，第一次回答错误不过是配合费佳，让费佳愉悦一下。

“知道就不要拆穿嘛。”四月一日眼眉微弯，理直气壮地伸出了手，“你刚刚说答对了有奖品，我的奖品呢？”

费佳站起来，走到庭院中，朝星空伸出手，虚虚抓了一把，然后走到四月一日面前，轻轻放到他的手心上，认真道：

“我把今晚的夜空送给你。”

我也把我自己送给你。

“费佳？”四月一日瞬间明白费佳的言外之意，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日本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接下来的日子，请多多指教啦。”

“你送的礼物我已经收到了。”四月一日弯起眼睛，合拢手掌，郑重地收下费佳送的礼物，“接下来的日子，多多关照。”

＊＊＊

两人对视一会，不约而同地笑了。

“感觉这样有点矫情。”费佳忍不住吐槽。

四月一日双手撑在身后，仰起细长的脖子看夜空，“是有点，但是——”

“但是？”费佳坐回他的身边，也学他一样，仰起头看星空。

青年的声音温润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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