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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可他们在林却璃身上见过，且也闻得出属于踏雪仙尊的气味。

这个气味……当初在林却璃身上一年呢。

阿雨深吸一口气，拍了拍阿雪的肩膀道：“你……长大了，有些事我们得告诉你，免得有什么阴差阳错的误会。”

他们虽然答应尊上不会给阿雪太多压力，不让他卷入正道两派的纷争，但他们也答应了尊上要好好照顾阿雪。

……

……

贺兰雪提着食盒回来后，微微蹙眉。

阿雪身边有别人的气息，是谁？

可他来到院子里后，只看见阿雪一个人在练功。

阿雪看到贺兰雪，先是一顿，随后垂眸道：“刚刚……我的族人来找我了，他们也打算陪我一起去万剑门参与大比，如今正在和老板订房间……”

如今世道也不似十年前，大家对魔族的态度不再那么极端与戒备，魔族只要不作乱，已经可以光明正大去大比了。

贺兰雪点头。

他见阿雪似乎欲言又止，便在一旁的石桌边上拂袖而坐，“怎么了？可有什么修练上的疑问？”

他当年在林却璃身上怎么都发挥不出来的师长威仪与教学手段，如今总算能拿出来了。

“修练上没什么疑问……”

阿雪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心跳如雷，脸色都因此而变得赤红。

阿雨哥哥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贺兰雪见状，察觉到不对，他上前在阿雪跟前蹲下，“嗯？”

阿雪道：“阿雨哥哥说我……我的小爹爹是魔尊，可他已经死了，而大爹爹是给我玉佩之人。是……”

贺兰雪一顿。

随后，他柔声道：“嗯，是我。”

和阿雪一样，他也是刚知道的呢。

贺兰雪这一刻不由得庆幸命运终究是宽宥他们的。

且许是流着同样的血，林却璃与阿雪即便之前什么都不知道，也仍旧会不由自主地被彼此吸引，亲近。

阿雪挠头，“可、可阿雨哥哥说给我玉佩之人应当是踏雪仙尊……”

贺兰雪：“嗯，我也是。”

阿雪：“？！”

阿雪愣愣道，“那……”

贺兰雪笑道：“你部族的事我已知晓，定会还你们公道，且不说如今你也是万剑门的弟子，有权判断与裁决正道门派的去留。”

阿雪：“……”

阿雪：“……！！”

阿雪直接当机了。

他愣了好久，感觉有好多问题想问，但最后他先问出口的是自己的另一个父亲。

“那大爹爹还记得小爹爹吗？他、他是个怎么样的人？他……”

他喜欢我吗？

贺兰雪温声道：“我从未一日忘记过他，我很爱他，也很爱你，如同他爱着你。”

“阿雪，还有一件事，你小爹爹他并没有死。”

阿雪猛地抬头。

没有死？！

贺兰雪把孩子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膝盖上，“准确来说，你小爹爹之前为了拯救苍生而陨落，可或许是天道怜惜，又或是善有善报，如今他死而复生，回来了。”

阿雪瞪大了眼。

来到他们跟前……

阿璃哥哥和闻尘哥哥是他的……爹爹？！

贺兰雪道：“许是刚回来，我见他元魂很是稀薄和脆弱，也失去了记忆，暂时忘了我们，所以我们要保护好他，且先不要同他说这些，莫要刺激他。阿雪愿意吗？”

阿雪愣了好片刻才不住地点头。

“我、我定会保护好小爹爹！”

他怎么会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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