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0~20（29 /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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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眼睛定定地瞪视房间一角。

“西八，这家伙看什么呢？”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狗崽子，对大哥也太没礼貌了吧？”

检察总长金周焕是个法制咖，对方的儿子金敏京也不是个好东西，再加上殷哲宇算是根基深厚的富豪, 大家都觉得这家伙或许能出去也说不定，所以对他还算客气。

可再好的耐心也不是这么消耗的。

被称作大哥的犯人问了很多问题却一直得不到回应，很快便不耐烦了，他重重地扒拉了一下殷哲宇的脑袋：“呀！跟你说话呢，聋了吗？杀人犯有什么了不起，我也杀过人，懂吗？你们这些从小就有钱花的家伙还真是富贵病十足啊，是看不起我们吗？想挨揍吗？”

“你们没看到吗？”殷哲宇突然道。

“什么？”

“看什么？”

殷哲宇嗓音暗哑指向墙角：“那里有两条腿。”

只有两条腿, 直挺挺地站在墙角, 从脚尖朝向看, 不难猜测对方正面对殷哲宇的方向。

狱友们被殷哲宇吓了一跳, 原本离墙角很近的人更是呼啦一下散开，疯狂拍打自己的后背，唯恐沾染阴气之类的东西。

那位被当做大哥的犯人更是直接从殷哲宇旁边跳开，瞪着眼睛怒道：“狗崽子！你是想吓唬我们，为了看大家的笑话才这么说的吗？！哪有什么腿！神经病！”

“会、会不会是过去在狱中自杀的犯人？”

“新来的装神弄鬼你们也信？”

“听说监狱是盖在战场上吧？”

不，不是的。

殷哲宇盯着墙角，喉头干涩，那是金敏京的腿，穿着死亡那天的睡衣和拖鞋。

他认识-

同样的事情发生了很多次。

所有人都觉得殷哲宇在装神弄鬼，就连狱警都不例外。

殷哲宇被管理人员叫去办公室谈话，对方语气冰冷态度严肃：“犯人殷哲宇，不要再玩无聊的游戏，还想被关禁闭吗？如果再影响其他犯人的话，我会申请将你单独关押。”

无期徒刑，狱中活动范围又有限，如果再单独关押，被狱友们孤立，时间久了真的会发疯。

殷哲宇一言不发。

因为熟悉的冰凉触感已再次缠绕至他耳边，他听到对方说：「单独关押？很好呀，那我们就有更多时间相处了，是不是，哲宇？」

呵……

金敏京，你还是真是一如既往地缠人。

那天之后，殷哲宇安分了不少，大家都以为是狱警的警告起了作用。

可只有殷哲宇自己知道，不是，他只是习惯了金敏京鬼魂的存在，没那么害怕了而已。

金敏京这家伙还是那么喜欢恶作剧，即便鬼魂状态的对方碰不到人，但因为不需要睡眠的关系，总是能趁殷哲宇不备吓他一跳，这也是殷哲宇近期饱受狱友诟病的原因。

清晨。

殷哲宇排在最后一个准备洗漱，拜金敏京所赐，现在的他被排挤、被孤立，无论是做什么都只能在最后面，毕竟没人愿意跟一个满口“鬼话”的疯子待在一块儿。

犯人们洗漱完毕路过殷哲宇，有几个路过殷哲宇的时候甚至朝他吐了一口口水。

“装神弄鬼的东西！”

盥洗室只剩殷哲宇一个人，他耷拉着眼皮刷牙洗脸，几乎不看镜子。

镜子里是殷哲宇憔悴到近乎脱相的脸，眼下青黑，精神萎靡，皮肤苍白，只因某只不消停的鬼几乎彻夜在他耳边说话，包括现在。

「啊……什么呀~」金敏京突然出现在镜子里，「这几天怎么都不抬头了？哲宇呀，好久不见，不想看看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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