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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命喉，恐惧感再次攀上心头，他用三个月才逐渐忘掉当初那人粉碎他全身骨头时那种如蛆附骨的恐惧感。

他惊恐地瞪大眼睛，试图挣扎求救，可明明他的手下就在旁边，却像是提线木偶一样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其他路人也同样熟视无睹地走过他们身旁，更别说来救他了。

在他们身边不知何时升起了一面外人看不透的墙，赤彦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在这面墙内，生杀予夺都在这个男人的一念之间，且能轻易抹除他的存在。

这是一种临驾于众生之上，可以将众生玩弄于股掌之间而无人能够逃脱的无上权利。

是属于神的能力。

此时的赤彦才真正地感到死亡的恐惧，涕泗横流地想要求饶，却连话都说不出口。

宣意也注意到周围人的异常，尽管如此她还是上前制止了龙的行为，她拍拍龙的手臂：“就这样吧，别杀他。”

龙偏头看过来，眼眶因为戾气而微微发红，他感到委屈和不解：“你要替他求情？”

明明是这个人三番五次地骚扰她，他该死。

宣意抬手扶过他眉间的丘壑，无奈轻叹：“但是杀人是犯法的，我也不希望你因为这种人沾染恶业。”

神拥有无上权利，却也受到天地桎梏，他不能随意杀戮，如果沾染了恶业，被孽障侵蚀，就会变成堕神。

他退联盟军，是因为他守护的领地被入侵，天地法则之上他有权力庇护自己的子民，所以不算恶业，但如果他当初答应神裔族的请求追击联盟军，多杀一人都算恶业。

他杀海盗，因为海盗无恶不作，是十恶不赦之徒，不仅不会沾染恶业，还能积累功德。

可如果赤彦没有背负罪恶，神杀了他，就会沾染恶业。

越是圣洁的神明越怕恶业。

听了她的解释，龙情绪才平定下来，不过他还是没有放过赤彦，而是说：“他身上背负了六条人命，欺骗谋逆弑母，恶贯满盈，我杀他，是替天行道。”

一句话让刚升起一点希望的赤彦如坠冰窟，他是怎么知道的？

宣意也有同样的问题：“你怎么知道？”

“我能看到每个人身上的恶果，他此刻背后就跟着六条亡魂，三个因他枉死的女子，一个是他的亲生母亲，还有两个被他杀害的无辜受害者。”

赤彦背后不住地发冷，他脖子僵硬不敢回头看，只因这些全部都被龙说中。

就连他亲手毒死自己生母这种隐秘的事他都知道。

赤彦的生母是他父亲二婚妻子，从小生母就告诉他，只有他比赤莲也就是他的大姐还要优秀，他才有可能得到父亲的重视。

但他却不觉得，在他心里，赤莲是因为她的生母去世，父亲对她愧疚才对她好的，所以他也毒死了自己的母亲，伪装成被人毒害的样子，最好是让人怀疑是被赤莲毒死的。

事实也如他所愿，除了父亲以外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怀疑是赤莲因为嫉恨父亲娶二妻而残忍杀害了继母。

而他也因为幼年丧母，在父亲那里得到了一点梦寐以求的“父爱”。

宣意实在没想到赤彦不仅行事恶心，他还背负着这么多条人命，甚至做出弑母的事，如果人死后会下地狱，那他的罪恶是足以下十八层地狱了。

只可惜地狱空荡荡，恶魔却在人间。

宣意：“现在就杀了他还是太显眼，有没有一种办法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他延迟暴毙的？”

至少不能留下痕迹让人联系到他们，也不能死在这里，耽误拍卖会举办。

龙歪了下头，觉得这个办法确实好，他金色的双瞳渐渐变成深邃的幽蓝，像是会摄人心魄的美杜莎，而被他的目光盯住的赤彦眼神从恐惧变成呆滞再由呆滞恢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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