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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来判断方向，他屏住呼吸，侧耳倾听，在确定了方向之后抬起了手，已经上膛的手.枪被他紧紧握在双手之间，食指扣住弹匣释放钮正准备按下，却又一次听到了蜘蛛那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语。
「The nightmare is always by your side。」
这是他最爱说的一句话，特意调查过蜘蛛的降谷零自然知道这件事情。
声音从黑暗之中传了出来，伴随着这句话的是随之而来更加浓厚的靛青色雾气。
“唔。”
降谷零瞳孔紧缩，下意识松开了握在双手的枪，一双无形的手紧握着他的手腕，不可抗的力量将他拉入汹涌澎湃的水流之中，水顺着鼻腔流过咽喉进入气管。
无法呼吸。
降谷零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狠狠坠入水中，眼中的光亮距离他越来越远，耳中再听不到任何声音，周围所发生的人和事在他的脑海中越来越模糊，意识也逐渐消散。
我要死了吗？
降谷零闭上了眼睛。
不，不对。
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到。
降谷零猛然睁开了眼睛，他急促喘息着，平缓着呼吸。眼前哪里还有什么水流，他的身上也没有任何入水的痕迹，入目的是两方正在对峙的几十个人。
「我看到了。」
蜘蛛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入降谷零的耳中。
「我看到了，最让你绝望的事情。」
「你的噩梦，还真是有趣啊。」
「那么接下来，让我们好好来欣赏这场视觉上的盛宴吧。」
硝.烟的气息包裹着降谷零，他看到两方人马正在拿着枪向对面射击，看到倒下的那些人时降谷零仿佛听到了子.弹刺破皮肤的声音，炸.弹声与痛苦的哀嚎声不绝于耳。
这里是。
降谷零忍不住向前走了两步，子弹穿透他的身体是幻化成为虚无。
这里是——。
“zero，快逃！！”
熟悉的声音让降谷零驻足，他抬起头转向传出声音的方向，接下来的情景让他惊恐万状。
诸伏景光的胸口处开出了血色的花朵，在月光的照耀下更加妖冶，他的身体缓缓倒下，唇角勾起看着跌跌撞撞跑向他的降谷零。
“hiro！！”
降谷零想起来了，这是诸伏景光殉职时的画面。
这是他最重要的幼驯染死去时候的场景。
“hiro！！！”
——
“喂，zero，醒醒，快醒醒。”
“对待这个家伙就不能这么温柔，诸伏你起来，让我来。”
“可是小阵平一直很不喜欢小降谷的吧，可不要趁机公报私仇哦。”
“哈？难道在你眼里我是这种人吗？”
“真是太冤枉人了，我可没有这么说诶。”
“不要吵了，降谷他醒了。”
吵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降谷零头痛欲裂睁开了眼睛，眸中那在看到诸伏景光中枪时的惊恐还未褪去，却在看到眼前这四个人的时候转为了防备。
“你这家伙。”松田阵平额头青筋直跳，他随手拿起放置在桌面上的一顶警帽盖在了降谷零的脸上，阻隔了他的视线，咬牙道：“你这是什么眼神啊？明明是罚我们五个一起打扫礼堂，你这混蛋居然突然晕倒，害的我们还要回来照顾你，打扫进度都被你给拖后了。”
“好了好了，小阵平他其实也很担心小降谷的。”萩原研二把松田阵平强行拉开，在对方不满的话语中和拿掉了脸上警帽的降谷零对视一眼，皱眉担忧道：“怎么了小降谷？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说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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