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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殿内烧香拜佛。
烧香讲究诚心,沈微渔跪在蒲团,诚心诚意地为朝梣祈福。
她祈福完毕,抬脚迈出大殿,余光瞥见回廊四处都有人看守,垂眸思忖,这个节骨眼离开是万万不能。
可惜了。沈微渔叹息,眉梢瞥去正前方的回廊,一眼看到坐在轮椅上的萧庭訚。
他眉目疏朗,周身气度非凡,若不是天子,投身到寻常人户家中,也必定大有可为。
沈微渔冒出这念头,又很快压下去。
在回去的马车上,铜铃婆娑,沈微渔扶额撑着案几,另一只手翻起一本杂书。
眼前突然多了一只明黄的荷包,针线镶绣如意花纹,里头鼓鼓当当,沈微渔困惑地看向萧庭訚。
萧庭訚从容不迫地道:“朕从白云寺庙大师里求的平安符,开过光。”
堂堂天子去向僧人求平安符。沈微渔眼前浮现长生树挂满的平安符,春山蹙眉,不愿接过去。
萧庭訚:“你不愿意?”
“我之前饮酒误伤陛下,陛下又为我求平安,实在心中有愧。”
她双手交缠在一起,纤柔的身子绷直,胸口又隐隐约约作痛。
不过是求平安符,竟会心动?沈微渔认为情蛊有毛病,耳边恰巧听到萧庭訚淡然道:“以后你不用称谓我为朕,喊我云昭。”
萧庭訚俯身拎起明黄的荷包,交付在她掌心。
沁凉的手,仿佛灼热地能伤人。沈微渔心如乱麻,知道唐突不了,慌慌张张地接过,也因此手指触碰。
两人微微一僵。
明明他们早已亲密如间,眼下却有几分不知所措。
尤其是沈微渔听着心声,慌乱得不知所以。她是不是又被下了其他蛊,为何如此恐慌不安,甚至疼得指尖都在颤抖。
她以为是错觉,可眼前天旋地转,冷汗蹭蹭冒出来,耳边也传来萧庭訚的冷声。
沈微渔听不清楚,可心间里的疼痛剧烈到,仿佛要被千刀万剐般-
厢房,万籁俱寂。
躺在床榻昏迷不醒的朝梣,突然睁开双眼,猝不及防地支起身,吐出几口血,溅在被褥,手背上。
朝梣双眼空洞,捂着胸口,喃喃低语什么,而葛老正在打盹,听到内室传来动静,困惑地掀起布帘,见到朝梣还在昏迷不醒,但被褥和床榻都有血迹。
葛老心中狐疑,还未多想,有人叩门。
“葛老,陛下请你过去。”此言一出,打断葛老的思绪。
他顾不上多想,拎着药箱匆匆忙忙离去,但是在出院子时,叮嘱护卫一定要严加看守。不知为何,葛老这心里突突地难受。
葛老唉声叹气拎着药箱过去,方才知道沈微渔的情蛊又发作,甚至比前几次还厉害。
他赶过去,正好撞见沈微渔疼得在床榻蜷缩,冷汗涔涔,还一口咬在萧庭訚的手腕上。
葛老都吓懵了,这可是天子,沈姑娘胆子可真大。
“还不过来?”萧庭訚见葛老不知在发什么呆,眉眼阴翳。
葛老立马清醒过来,拎着药箱诊脉,又开缓解情蛊的药方,之后对面容不善的萧庭訚道:“陛下,沈姑娘情蛊发作次数太多,恐怕再不解开,有性命之忧。”
萧庭訚面色一沉,睥睨躺在床榻因疼痛泪眼婆娑,唇齿咬在自己手腕的沈微渔,冷声道:“去请你师兄来。”
“师兄已经闭关,陛下莫要动怒,要不老夫再去看看医书,亦或等朝梣醒来,由陛下审问如何解蛊。”葛老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道。
萧庭訚气势威严,闻言冷着脸道:“给朕速速想法子。”
“委以重任”的葛老咽了咽口水,心中发愁,面上讪讪道:“老夫这就去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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