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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有明显的笑意,可惜她戴着貔貅的面具,萧庭訚无法瞥见。
“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为我放孔明灯。”沈微渔记起幼年,娘亲曾为她放过,甚至还会摸摸她的发髻。
爹爹则是伴在她身边。
阿兄会偷偷掐着她脸颊的肉道:“阿娘每次都给你放,真偏心。”
“我跟阿娘说,让她给你放。”
然而兄长却跳脚道:“小孩子才喜欢,我可不是小孩子。”
如今十年过去,物是人非,身边的家人已经渐渐离去。
沈微渔想到往事,揭开了貔貅面具。
萧庭訚眉眼微微一挑,不知道沈微渔要做什么?却见她揭开面具,只为朝他一笑。
“多谢云昭。”
萧庭訚目光一顿,喉咙似被灰尘堵住,无法出声。
少顷,他松开沈微渔的皓腕,拿起她解下的面具,亲自为她戴上去,正好百姓的喧闹声,遮住他心跳不止的声音。
“不值一提。”他云淡风轻道。
他想早点回宫的心思,也因沈微渔这一谢,改变了心意。
灯火映衬今夜街市的热闹非凡,两人游走在其中,不仅去看猜灯谜,还有杂技……看得眼花缭乱。
沈微渔难得出宫,见他没那么快想回宫,干脆将这里逛个够。
当两人来到木桥,一道娇俏的女声,却打破沈微渔的好心情。
“阿兄,我才不喜欢廉价的花灯。”
沈微渔放眼望去,披着鹅黄色绣芍药氅的少女,年过十五,娇俏可人,身边跟着年轻俊朗的男人,两人郎才女貌,身后跟着一对中年夫妇。
男人听到她的抱怨,摸了摸头道:“阿兄给你换个?”
少女轻哼一声,却没有将提着如牡丹的花灯扔掉。
身后的夫妇笑着道:“钰山,你可别宠坏你妹妹。”
少女闻言,不满转身,叉腰抱怨道:“我才没有宠坏,是兄长没有作对,给我买这么丑的花灯。”
沈钰山赔罪笑道:“阿兄错了。”
“我不会原谅你的。”
……
他们赫然是其乐融融的一家子。
沈微渔与他们擦肩而过,手脚冰冷,艰难地张了张唇,却一言不发。
萧庭訚认出他们,陡然握住她冰冷的手,垂下头道:“我们回宫?”
沈微渔喃喃自语,“他们像一家人。”
萧庭訚知道沈家一些龌龊事,也知道沈父早在发妻病重,与青梅旧情复燃,待发妻一走,便迫不及待迎娶青梅入门。
他当时知道官员家中,总有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身为天子也不能一个个去管官员的家事。
眼下见到她失魂落魄,萧庭訚攥紧她的力道紧了些。
沈微渔也没有心思逛下去,颔首与他一同离去。
回去的路上,沈微渔无处发泄,仗着萧庭訚今日好说话,垂眸闷声道。
“我娘在病重的时候,让我要原谅他们。”
“我那时不明白娘亲的意思,后来娘亲要我发誓,我发誓后,娘亲也走了。爹爹娶了新的妻子,我才知道娘亲那天的意思。”
沈微渔不明白娘亲怎么会原谅爹爹的事情,甚至早已知道爹爹心中有人。
直到五年前,娘亲的赵嬷嬷生了大病,奄奄一息的时候,告诉她的娘亲为何要这么做,原来娘亲的娘家被判通敌的死罪。
娘亲与沈父本来有婚约,因此事,娘亲担心沈父会保全自身悔婚,谁知那日,他一袭青衫,拿着婚约书来到押送娘亲她们一行人的官军面前,大声道:“本官乃户部侍郎,前来迎亲。”
娘亲保住了一条命,爹爹本来大好的仕途,也断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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