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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惆怅地思念。

要是水门还活着就好了。

要是有水门，绝不会养出鼬这种祸患。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有那么多暗部一直监视宇智波族地。”

猿飞日斩沉默。

他承诺鼬保护宇智波一族的名誉，所以他不能说宇智波举族叛乱的事实。

琴乃深吸气。

不追究政治上的烂账。

“我姑且问一句。你知道佐助遭受的事情——知道鼬在灭族时的所作所为？”

猿飞日斩依旧沉默不语，答案不言自明。

如果琴乃前面还只是调查真相，此时确实真的愤怒到恨不得给三代一拳。

三代老头算恶人么？

似乎不算，但他是怎么做到每件好事都只做半吊子，叫人心梗的？

他难道是远坂时臣转世？

一切都是时臣的错？

——目前看来，似乎一切还真都是三代的错。

想到这里，她忽然不生气了。

“好吧，那我只有最后一个问题。”

她问：“如果重来一次，你会阻止宇智波鼬这个畜生犯下恶行么？”

猿飞日斩清楚，小琴乃素来很有礼貌，从不会将粗口挂在嘴边，此时显然已经气急了。

在已经灭族的鼬面前，他可以自责软弱失察。

但面对琴乃这样的善良孩子，他没法逃避内心。

他终于讲出了实话。

“我已经老了，小琴乃，是没用的老人。”

“这些问题等你们这一代长大后，一定能找到解决的答案。”

那就是无能为力的啰嗦表述。

琴乃深吸气，礼貌颔首：“原来如此，我没什么问题，先告辞了。”

“玖辛奈。”猿飞日斩看向靠在墙边的红发人柱力。

“放心，我会看着小家伙的。”玖辛奈顿了顿，嫌弃地说道，“老头子有心无力就让位啊，你看这都什么糟心事。”

咔哒。

门被关上。

猿飞日斩又有些想抽烟了。

他已经做了数十年的火影，早便不再贪恋权位。

可水门早逝，大蛇丸出走，纲手自来也都不愿意接任火影之位。

他不苦苦维持，又能将位置交给谁？

但凡琴乃这孩子早出生二十年……

他望向火影楼外缥缈的雨丝，满布沟壑的苍老面庞似乎又衰老几分。

*

“你就是漩涡琴乃？”

琴乃出门便解除了玖辛奈的通灵，她没理会那些对她怒目而视的暗部，正准备转身离去时，听到一道陌生的苍老嗓音。

她回头。

不像好人的绷带独眼老登正淡淡站在那里。

“老夫是火影辅佐，根部首领志村团藏。”

火影辅佐是木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层位置，但也由这样垂垂老矣的家伙担任。

琴乃不由自主地想到。

——木叶真是从里到外，都透出腐朽衰老的气味。

以至于一切行为都仿佛将行就木的老人，从棺材里拼命伸出手的挣扎抓挠。

“什么事？”

卡卡西提醒她不要接近根部，但现在她真没什么好怕的了。

“听说你有些疑问寻求火影帮助，可那些问题，日斩是给不了你回答的。”

“为什么？”

“因为你探寻的是木叶的黑暗——高高在上的火影，是不会承受并理解木叶的黑暗的。”

“宇智波就是木叶的黑暗？”

老者露出赞许的笑容：“聪明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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