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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有点无聊。

她在继续向上攀登着，为了给自己找点乐子，脑子里面开

始回放起了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

在赶路的过程中，他们遇到了很多很多，各种各样的人。

有那种，会先上来搭搭话，交换情报，然后突然露出狰狞面孔，开始攻击他们的人。

也有那种，上来就直接攻击，招招致命的人。

在路过某个村落的时候，还听到了有关于放弃攀登战士之巅，在这里定居的‘败犬夫妇’的传闻。

格罗布三兄妹表现得还好，毕竟他们从小就是在这种残酷环境中长大的，后来还当了杀手。

就算成为杀手并非自愿，但他们对于人类的阴暗面还是见得太多了。

伽古拉的话，他对于这些事情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好歹也是做了那么多年的雇佣兵。

而在他们这个团队之中，红凯的变化看上去是最明显的那一个。

他变得愈发沉默了。

在休息的时候，他会用热水洗干净手绢，然后给她擦掉脸上因为厮杀而沾上的血污。

并且，在同伴们受伤了的时候，他也会认认真真的给所有人清理伤口和包扎。

然后，他经常于睡梦之中惊醒。

冷汗浸透了身上的衣服，靠近篝火却依旧冷得不行。

她因为和他靠在一块儿睡，总在他醒来的时候，也睁开眼睛。

伽古拉因为她醒了，然后也跟着睁开眼睛。

她用手拍拍红凯的肩膀，会被他紧紧地抱住，要被镶进身体里面一样，好像她在他的梦里死掉了似的。

而到了这个时候，伽古拉也会默默的抱过来。

他们三个凑在一起，在火光旁边依偎着，也不说话，只是等着红凯的应激反应慢慢过去。

没有人会多说些什么，没人会多做什么。

他们是在这冷酷的天地之间距离彼此最近的人。

等到天亮了，除了红凯眼睛下面的黑眼圈，不会再有人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

说起来，她这还真是第一次攀登这么高的山。

在最早的时候经历的那个修仙位面，要拜剑仙为师，需要爬上九千九百九十九层台阶。

注：纯纯凡人的身体。

在被剑仙的剑从地上挑起来的时候，她回过头去，望了一眼自己走来时的路。

云雾弥漫，看不到底。

哦，那个世界反正最后她是转行当魔尊去了，被剑仙师尊追杀了八百年，刷完任务就脱离了世界。

而再往前看……

沙蔓的眼前突然闪过了一片白皑皑的山，和于爆炸之中倒塌的高山。

【到底是对是错，■■，你真的不懂吗！】

【我无意与你再走下去了，我们的旅途也到了应该结束的那一天了。】

【是啊，我们看到了那么多的东西，见识了那么多文明的出生与泯灭，宇宙的诞生与消亡……】

【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我是凡人，凡人总会不清醒。】

【若我偏要勉强呢？】

【即使那代价是我要站到你的对立面去，成为你的敌人——我也再所不惜。】

……那是什么？

沙蔓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种被针扎了似的痛，但再回过来神时，她只感觉自己的身旁传来了一道有些异常的风声。

“砰！”

她直接一个飞跃，用手拉住了失手落空的格丽乔。

“呲啦！”

长剑于陡峭的岩壁之上，擦出了火花。

“……谢谢你，白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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