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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越小，在看到小锦鲤化龙失败后，大量玄兽失望至极，迅速转身离开。

空中正落下细小的空间碎屑，每一抹黑点都暗藏杀机，以它们的实力，不足以继续停留在靠近风暴中心的位置。

水潭旁的玄兽越来越少，七星王蟹更是乐哼哼地侧过身，迈着横行霸道的步伐跑走了。

原本挤得密密麻麻的玄兽群，没一会儿就变得稀稀疏疏，剩下的玄兽只有十几只。

金龙看着水潭中漂着的小锦鲤，神情复杂，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同为水系玄兽，它深知对方对化龙的渴望，因为它生前也是同样的心情。小锦鲤比它幸运，拿到了它残躯留下的龙丹，刚刚那一场“跃龙门”也是金龙见过最漂亮、最有希望的跃龙门。

但小锦鲤又比它还要不幸，至少它的失败源于实力不足，怨不得任何人，而小锦鲤的失败纯粹是因为运气不佳——明明只要天地之力再□□，不，半秒都行！

金龙张了张嘴，可所有安慰的话到了嘴边，都只化作一声悠长的叹息：“……唉。”

安慰，又有什么用呢？

天地已被封锁，试炼很快就要结束，而它也将在一天内消散。到那时，再没有残念来开启下一轮化龙试炼，没有玄兽能成为真正的“龙”。

迟疑许久后，金龙轻声说：“别难过了。”

“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天地的意志，不允许世间出现神龙这种等级的玄兽。”

没错，金龙思来想去，也只有这种解释了。

它只是一抹虚影，却已经了解到神龙的力量有多么超模，遭天地妒忌。

否则，以“锦鲤”冠名的小家伙，又怎么会不幸到只差这关键的半秒？

“罢了罢了，”金龙认命地摇了摇头，“如果是这个原因，你我输得都不冤。神龙，呵，一个美好的泡沫而已啊……”

金龙心情沉重地叹息着，却没想到数息之后，水潭中的小锦鲤翻身浮起，用力地抹了把脸。

“咕噜！”

【金龙前辈，我还想再试试！】

它的脸色发白，可双眼却亮如星火——眼底坚定的神色落在金龙眼里，仿佛有什么烈烈燃烧着，灼得金龙心头猛地一颤。

“你……”金龙噎了一瞬，“你疯了？”

“别冲动孩子，冷静点。你比我好，受的伤还不致命，即便不能成为神龙，将来还可以正常进化啊！”

“以你未进化的实力、身体素质，在我此生见过的玄兽中也是数一数二的，进化后必然可以成为强大的兽王——”

小锦鲤：“咕噜！”

【多谢前辈，但我现在很冷静。】

【您不是说，神龙的进化遭天地妒忌吗？所以我想，我是不是一开始就不应该借用天地之力？】

它的神色非常认真：【我想要利用外力完成试炼，最终却也被外力牵连影响，这可能的确在冥冥之中有所关联。】

【既然这样，想要打破这种隐形的阻碍，我就不应该借用天地之力，而应该只凭借自己的努力，完成试炼！】

小锦鲤越说越笃定，一串串气泡从它口中吐出，仿佛蹁跹的飞鸟，随着风哗啦啦飞向高空。

金龙惊愕地望着它。

论起体型，金龙虚影比小锦鲤高大不知多少倍，但这一刻迎着小锦鲤坚定的目光，金龙突然感觉刚刚心生犹豫的自己，在遍体鳞伤的锦鲤鱼面前变得十分渺小。

“……可是不借用天地之力，光凭你自己的力量，真的能够翻越九道拱门吗？”

“咿呀！”

稚嫩的叫声从旁侧传来，金龙蓦然回首，发现两仪蝶也飞到了小锦鲤身边。

【不是它的力量，是我们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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