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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兴趣为一个死去多年的陌生人伸张正义。”卫月歆平静地说，“我只知道，你现在对我有用，我就用对你最重要的秘密，换你的全力出手，这次过后，我们两清。”

乌云密布怔了一下，然后嘲讽地笑了笑：“你确实有几分做发牌人的潜质，发牌人对于下面人的斗争，也是这么不问是非不问对错，谁胜出用谁，谁有用用谁……高高在上，睥睨众生。只有在切实的证据交到他们面前时，他们才会纡尊降贵地处理一下。”

这也是为什么，她敢做下这件事。

民不举官不究，就算有人怀疑她那位管理人的死亡和自己有关系，也不会狗拿耗子来管别人的事。

如果不是遇上面前这不讲武德的盗贼，这个秘密永远不会暴露。

卫月歆微微皱眉，对方好像对发牌人的这种不作为很不满，但怕被发牌人追究的，难道不该是她自己吗？

想到很多管理人就像养肉猪一样养着任务者，养肥了就宰了吃，这个乌云密布的前管理人，就疑似有这种倾向。

至少，根据调查，那位1236号管理人活着的时候，手底下任务者的折损率非常高。

她想了想说：“但据我所知，大部分发牌人都是很负责的，对于自己分内的职责都完成得很好。他们对于下面的争斗并不在意也不插手，一来是因为，这本就是优胜劣汰的一部分，二来是因为，他们的位置太高，让他们着眼于太低处并不切实际，三来，则是总部并没有类似的部门和机制。”

乌云密布嘴角的嘲讽更甚。

卫月歆接着说：“但我觉得，有些东西还是必要的，比如，给极弱群体一个发声自救的渠道。别的领域我不清楚，就拿管理人和任务者来说，若是任务者被管理人欺压了，以现在的机制，要么这个任务者爬到一定的高度，具备一定声量之后，才能要求总部给自己一个公道，要么，就是这个任务者靠自己的力量反杀回去。

“但99%以上的任务者，都不具备这种力量，而一个被管理人打压的任务者，想要往上爬，实在是太难了。遇到好的管理人就罢了，遇到心黑手狠的管理人，那就是陷入地狱不得翻身。”

卫月歆顿了顿，继续说：“其实完全可以给任务者一个发声举报的途径，任务者是编外人员不假，但既然受着总部员工的管辖，做着帮助总部员工的事情，那总部也有义务对他们负责，听一听他们的声音，管一管他们的不平事。当然了，若他们仗势欺人，拿捏着手里那点权力和实力作恶的话，也能及时发现。”

乌云密布两只幽冷的眼睛看着卫月歆，看不出年龄的惨白面孔上没有丝毫情绪，好一会儿才依然嘲讽力满满地说：“你很会说话，虽然可能都是一些虚话假话，但至少比连这种假话都不愿意说的人强。”

她看着桌面上那枚神钥：“这件事，我答应了，我会帮你铲除诺克多齐。”

诺克多齐那种“天之骄子”上位了，是不会往下看的。

诺克多齐满世界铲除潜在的竞争对手，她又何尝不想把这种鼻孔朝天的天生皇族一个个弄死。

之前对付卫月歆，也是因为这个人皇族得过了头，很像内定的发牌人，但目前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答应是答应了，但她还是忍不住讥诮道：“你知道我知道你是谁，何必还做这么一副伪装？”

卫月歆摸摸自己脸上的伪装，心想我这不得防着你录像什么的吗？

有些事能做，但不能说，哪怕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是你做的，你也不能被抓住确凿的把柄。

卫月歆又去了下一个人那里，用同样的招数说动对方办事。

一个一个又一个，很快，所有人都被她说动了。

只除了一个，那个十年老员工长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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