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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面俱到到这个程度，她还是有点意外的。

彭岚却说：“并不是一直这样，只是对特别重要的事和人，我不想引起任何不必要的误会和不满。当场能说清楚的事情，就不要埋雷。”

卫月歆愣住，看到对方眼睛里有着纯然和真诚。

就像打开了外面的门扉，把里面的一切都清楚明白地呈现出来。

彭岚顿了顿，继续说：“而且，我向毛毛打探你的位置，确实不大合适，我向你道歉。”

卫月歆移开目光：“你这人，还真是……”

较真又古板。

刚才她对于他的贸然出现，确实有几分不爽的，但现在是一点都没了。

人家都这样真诚地解释和道歉了，怎么还能不爽得起来。

所以，这样的较真和古板，在她这里，倒是恰恰好的，甚至让她有种被顺毛摸了的愉悦感。

她咳了一声，转移话题，看着越来越近的飞机问：“听刚才那人对你的称呼，是你的下属？”

彭岚道：“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哦？”

“他叫宋跃，曾经也是B级宿主，当然，现在依然是。当年酸雨刚出现的时候，他们那批人都跟着我做事，后来就渐渐有了自己更明确的职务和位置，而我常外出做任务，我们也就不再是上下级的关系了。”

说着话，那边战机上就那么大喇喇地空降下来好些人，口中喊着彭指冲过来。

卫月歆本来以为自己会看到一群十几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然而这一看，不对啊，怎么有一些好像是……中年人？

人呼啦啦冲到面前后，立刻列队，然后对卫月歆齐齐敬礼，齐声高呼：“薇子老师好！”

老、老师！

这个称呼倒是很稀罕，还没人这么叫过她。

敬礼完，他们就涌上来，激动又热情地对卫月歆表示感谢。

“薇子老师，终于看到你了，你比我们想象得要年轻多了！”

“薇子老师，当年我们第一次看到天幕的时候，可震惊了，实在太感谢你的天幕了，不然酸雨下来，大家都得完蛋。”

“薇子老师……”

卫月歆：啊这……

彭岚冷着脸把他们隔开：“行了，人也见过了，你们可以走了，薇子还有别的事要忙。”

那宋跃急道：“啊？首长让我们务必把人接去首都，要好好招待的，各地的领导人都在往回赶。”

彭岚：“那也不急，我会向大家说明情况的，现在，你们可以回去了。”

宋跃他们还是有点迟疑，彭岚目光一扫，一个个就条件反射般地立正行礼：“明白！”

然后对卫月歆又敬了一个礼：“薇子老师再见。”

随后便利索地抓着战机上的绳子，又升上去了。

卫月歆看着远去的战机，表情有点古怪。

彭岚问：“怎么了？”

卫月歆：“刚才那些人里，有好几个B级宿主吧？”

“是啊。”

卫月歆一脸奇怪：“那为什么看着，年纪有点大啊。”比如那个宋跃，看着就是个四十多的汉子啊。

“你们选B级宿主的时候，不是选条件最好的年轻人嘛？”

彭岚诡异地沉默了。

卫月歆没听到回答，不由目光询问地看他。

彭岚：“……他们当年，确实都是条件很好的年轻人。”

“当年？”卫月歆还有些转不过弯来，过了两秒钟之后才恍然，“是哦，十几年过去了！”

她当然也知道已经十几年过去了，就是没意识到，对于人来说，这么长的时间，就是从二十来岁的青春年华到奔四的中年时代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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