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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了半扇肉；三百个猪头，留下了十个；一千八百斤猪板油，留下了三百斤；四百斤牛下水，留下了五十斤；一千斤血豆腐，留下了三百斤。

“……”

“怎么每次都这样，每次都这样……”一大早，几个副厂长就在办公室跳脚。

厂长谭凯旋已经抑郁了。怪只怪首都厂子太多，和他们有连襟关系的单位太多。而很多单位完全是他们得罪不起的。

“给我查，我要知道，到底是谁吃里扒外？这是嫌弃自己吃得太饱了？”一位姓黄的副厂长咬牙切齿。

“要不然，找，找那人再弄一些？”某个姓张的副厂长小心翼翼道。

“没有了。”谭凯旋面色阴沉的低吼道，“你们以为弄这些很容易？现在是什么形式你们不知道？怎么吃了两次甜头，就觉得人家欠你们的。”

“……”

“第二服装厂那边，弄到了多少？”黄副厂长问道。

谭凯旋摆摆手：“别想了。你能想到的，那些狗日的想不到？即便据说那人捐赠了不少，可最后能留下多少，参考咱们就知道了。”

“……”

这种事情其实也不用打听，虽然有些事情说是要保密，但等到‘尘埃落定’，肉分下去，就不再是什么秘密了。

机械厂厂长谭凯旋和其他三位副厂长没等几天，关于第二服装厂此次弄到多少物资的事情，就被有心人传到了他们耳朵里。

相比机械厂，服装厂的厂长周兴旺显然要聪明多了。

李永利直接给他开了个十万块钱不要票便宜肉的胆子。

比如五头两百斤左右的整猪；五百个猪头；五千斤猪下水；三千斤猪板油；一千斤鸡冠油；三千斤牛下水和一万斤鸡鸭杂，鸡架以及鸡爪鸭爪，外加免费给的三千斤猪血豆腐，五千斤海带和五千斤冻鱼。

这么多东西，但凡周兴旺有什么小心思，就能全部吞下，再高价卖出去。可是有了机械厂上一次前车之鉴的提醒。

这位现在财大气粗的厂长，立刻拉来与他们齐名的，第一，第三服装厂。

另外两家又各自拉了几个兄弟单位，这才将这批肉分完。

如此以来，即便有人想要‘巧取豪夺’，在一大帮子厂子‘齐心合力’下，也只能‘商量’着来。

何况，据说三千斤猪血豆腐，五千斤海带和五千斤冻鱼，还是鸿运那边免费赠送给服装厂的。

人家赠送的，你好意思去‘抢’？

第二服装厂食堂。

“哎呀，这些龙城人怎么这么有钱？居然一下送了咱们一万多斤的东西，怪不得那么多人想去当‘二鬼子’。”

“你这话什么意思？小心被人举报。这话是能随便说的？人家现在是歪果仁，华侨。”

“你们听说了吗？听说那个二鬼子说，捐赠的五千斤海带，希望厂子里能够免费发放给已经怀孕和还在哺乳期的妇女。每人可以凭借医院检查报告，免费领取十斤。”

“真的假的？”

“真的，厂子里已经贴宣传报了。”

“这不公平。凭什么只有怀孕的女人有？”

“行了行了，这个时候扯什么淡，今天的血豆腐和冻鱼，你们是没免费吃，还是怎么的？”

“就算是这样也不公平。”

“我说怎么没那什么海带呢？那二鬼子怎么这样？他这分明是搅乱咱们厂子和谐。凭什么只给怀孕的？”

“就是，当谁没生过孩子似的。”

“哎呦，王菊花，你咋这么行？你是想占便宜？还是想把咱们厂子里客户送出去？一厂三厂可还等着呢。你知道海带是干什么用的吗？”

“干什么用的？”

“干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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