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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根本说不出“不好”两个字。

得到首肯，姜雾就跟小蝴蝶似的飞到木制货架中间去了，挑选了两件首饰后，她遇上了人。

“你是，刚才门外的小厮吗？”姜雾回忆了一下，脸上带着笑容，“平时是你们负责仓库的整理是不是，那可以拜托你们带我去放耳饰的地方吗？”

她认真地看着别人时，那双黑色的眼睛是澄澈又漂亮的。

好、好漂亮……

自告奋勇想来试探姜雾的青竹愣住原地。

“诶，你怎么了，是要赏钱吗？”姜雾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一颗银瓜子，“这个可以吗？”

……

半晌，给姜雾带了路的青竹回到青山旁边，手里还拿着颗银瓜子和一把酥糖：“呜呜呜，姜小姐太可爱了，她是仙女吧。”

青山：……好可怕，这个人类。

“我去看看。”青山打定主意。

过了会儿他也捧着把酥糖回来，两鬼对视一眼。

“其实我觉得姜小姐挺好的，她肯定不会破坏府里。”

“嗯，我也觉得，要不然让大人放过她吧？”

“可行。”

身为仅次于谢止绪的鬼怪，青山和青竹经过近距离观察，能看出姜雾身上确实没有任何可怕的力量，她真的只是个普通人类。

而他们能看出的东西，谢止绪恐怕早就能看出来。

那他为什么留着姜雾，难道是因为姜小姐身上太香想留下来慢慢吃？

“希望我们能劝说大人不要吃掉姜小姐。”

姜雾有了青山青竹的带路，很快就选好自己想要的东西回到仓库门口，那边谢止绪已经扛着一大箱宝贝也跟过来：“雾雾。”

然后感受到她身上的气息，脸色变了变，淡淡瞥了眼同样出来的青山青竹。

青山和青竹忽然从心底升起恐惧：救命，大人怎么看起来好像想要杀了他们？

*

入夜，前院已经热闹起来，谢府里面灯火通明，有嘈杂的人声和咿咿呀呀的戏曲声传来。

姜雾坐在院子里往声音的方向看，隔着层层院墙当然看不到什么，不过她知道应该是谢大帅回来的家宴开席了。

这个时代但凡有什么宴席都爱请戏班子来唱曲，姜雾不喜欢家宴，但倒是真的很喜欢听曲。

上午和谢止绪一起去取了仓库里的小部分东西之后，他们两个后面又吃了午饭和晚饭。

然后谢止绪说有事情要处理，让姜雾看会儿书今夜早点睡觉才离开。

等谢止绪走后，姜雾就自己坐在院子里面玩，她本来以为谢止绪不在乎家宴的事情，现在看来还是在意的，现在也不知道跑哪里伤心去了。

哎，姜雾叹了口气，还是有些想听戏。

她想了想，去换了身衣服，戴上今天谢止绪提到的红珊瑚耳坠，顺着声音去了搭戏台的地方。

一路上，是和平时不一样的灯火通明，回廊上全都挂满了红彤彤的灯笼。

只是那灯笼红得有些过头，像是鲜血的颜色，看得人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姜雾毫无所觉，一路顺着咿呀的戏曲声走去，终于看到了搭好的戏台，和在看戏唱戏的人。

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到来，她本来就是来看戏的，也就随意挑选了一个角落位置坐下。

戏台上灯笼的光亮明明灭灭，黑暗处好像有什么在窥视，姜雾觉得有些冷。

一阵风刮过，忽然所有灯笼都熄灭了。

现场突然传来尖叫声，还有人哭泣的声音。

来看戏的姜雾坐在远处，莫名其妙地看向周围：她戏还没有听两句，这是发生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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