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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拱奶的小兽,不断用鼻尖蹭着江与临的手腕,想要更多。
这一刻,为鲜血着迷的御君祁忘记了伪装,行为举止愈加放肆。
那些被祂刻意隐藏起来的非人感,在此时达到了巅峰。
江与临很久没有这样清楚地意识到:眼前这个英俊高大的男人,内里是一只物种未知的神级怪物。
祂不是人。
江与临有些恍惚,理智告诉他不该这样纵容一只怪物。
可这只怪物也很纵容我。
祂明明那么强大,却又那么乖。
这太奇怪了。
剧烈的矛盾感撕扯着江与临,他内心从未如此迷茫,错乱感与颠倒感令人眩晕,仿佛灵魂出窍,飘浮在天花板上,用第三方视角冷静地俯视正在发生的一切。
三分钟过去了,江与临始终没有说话。
他静静观察着御君祁的反应。
怪物受本能的支配。
江与临不禁想:如果我不叫停,这只正在进食的怪物会停下来吗?
他像一个疯狂的实验员,用自己测试怪物的可控程度。
长久的沉默中,没人说话,只有怪物吮吸鲜血的吞咽声。
江与临长眸低垂,清清冷冷,冷静地注视着眼前的荒唐与疯狂。
片刻,御君祁睁开眼,诧异地看过来。
江与临仍是没出声。
御君祁又试探性地吮了两口。
通过与人类的接触,怪物逐渐了解人类的行为模式。
祂知道这是江与临的考验,也知道自己应该停下来,再装作很乖的样子。
可是江与临实在太好吃了,祂忍不住又吸了两大口。
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只要祂这次表现的足够乖,江与临还会给祂吃的,就像喂小章鱼那样。
同意用血液饲养怪物,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御君祁恋恋不舍地张开嘴,收回嵌在肉里齿尖。
舌头反复舔舐涓涓冒血的齿痕,成分未知的粘液覆盖在伤口上。
等御君祁将手腕吐出来的时候,牙印已不再流血,周围皮肤吮得微微泛白,看起来湿漉漉的。
江与临收回手:“吃饱了?”
御君祁摇了摇头。
江与临眉梢微微抬起:“怎么不吃了。”
御君祁拇指在唇边一抹,擦去残留的血丝:“我说了只吃一点。”
江与临有些头晕,涣散地注视着御君祁:“是只吃了一点吗?”
御君祁咽了下口水,面不改色地说谎:“嗯。”
江与临懒得戳穿怪物的小把戏。
他身体素质很好,可以轻松负荷500cc左右的出血量,甚至更多,如果怪物针对只吸了‘一点’,他此刻绝不会肢体乏力,异常困倦。
这是失血过量的生理反应。
根据以往常受伤的经历判断,御君祁至少吸走了800cc-1000cc的血。
是一个比较微妙的数值。
江与临没有觉得特别难受,只是觉得很累。
还有些冷。
他掀开羽绒被钻了进去。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饶是江与临向来精力充沛,也不由生出些许疲倦。
比起身体上的疲劳,更多是内心上的倦惫。
他不仅从钟佑那里知晓了孙念洄过往,还得到了一个新的消息。
第三基地即将迎来一场重大变革,如果这项改革进展顺利,或许将改变世界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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