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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人质感之外，另外一个男人更是长着一张让他无比眼熟的脸。

人类和污染物。

污染物和人类……

“神使……”

尹因唇瓣微微泛白。

人类已经许多年没见到真正的神使了。

所谓的神使，就是拥有污染物能力和人类意识的怪物。

这一类怪物因为更接近神明形态而被追捧、喜爱，即使它们的姿态扭曲到令人恶心。

可没办法。

只要人类一天追求永生，追求强大到颠覆山海的力量，那么神使就会一直存在。

只是比起那些无法化为人形的怪物而言，这群人似乎拥有着人类与污染物的两种形态。

上一个拥有这样形态的存在，还是异化研究院里诞生的半污染物xy0456号和yy0477号。

血印和夜莺是异化研究院研究出来最接近“神使”的存在。

但他们不能和神使相比。

因为真正的神使即使什么都不做，都拥有着令人惊心动魄的污染力量。

而他们不行。

因为他们曾是人类，所以即使移植了污染物的躯体，也无法与真正的污染物相提并论，就连污染物的力量也只能发挥十分之三。

由于长期接受研究改造，这一类半污染体的寿命都很短暂，几乎每隔一年都会有一批半污染体死亡。

血印和夜莺之所以被送到索菲罗监狱，也是因为他们快死了，对于异化研究院而言，死亡的半污染体毫无用处，最大的用处就是死后化作实验材料，成为异化研究院里的耗材之一。

可惜异化研究院不知道。

她们送来的血印和夜莺会活下来，并且以“神使”的身份活着。

而身为他们的神明，年余此刻正在控制着玛门这具躯体，将地上濒临死亡的尹辉污染复活。

当他重新睁开眼的时候，他便不再是那个尹家看重的嫡系了，而是年余麾下的一个毫无理智的傀儡npc。

死后灵魂消弭，躯体沦为傀儡。

这是科恩为他选择的死法。

而科恩看着目光空洞的尹辉，唇角忍不住微微勾起。

“这可真是……”

“风水轮流转啊。”

“尹辉，你说是吧？”

尹辉一脸麻木的站在原地。

等到玛门将控制尹辉的权限分出给科恩之后，她才看着一动不动的尹因。

“你是个聪明人。”

她说：“你想活着，还是想死？”

“……活着。”

尹因低下头，主动单膝跪下：“还请这位大门放过我，我可以为您做任何事。”

不是所有人都能忠心耿耿。

至少尹因不能。

因为他只是一个旁系，尹家对待旁系子嗣在某种程度之上甚至还不如嫡系身边的一个仆人。

而尹因也只是因为异能的缘故留在了尹辉身边，并成为对方的左膀右臂，可实际上呢？

他内心未必没有一点怨恨。

于是玛门不费一丝力气将他也纳入锚点网络之中，考虑到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她还给对方开了一个npc的系统权限。

那一瞬间，尹因感觉自己的世界都变了。

全新的视角。

全新的污染形态。

还有全新异化出来的特殊能力。

他成为了年余的手下，知道了背后的神明，注意到了唯一神降到技能栏，那一瞬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新的神明诞生……”

他望向玛门消失的方向，目光里充斥着痴迷：“原来……这才是最优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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