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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啊。
装潢也是走了极致的花花绿绿风,像千禧年前后那种综合杂志封面的感觉,非要找个卖点硬说是复古也可以接受。
宗夏槐看着这种莫名其妙的搭配原则,忽然想到也有这种奇怪品味的某个人……
冷风弥过,她形单影只站在雪地里,莫名露出几分笑,下一刻抬腿往火锅店去。
…………
今天火锅店没有那天人多,不过一眼望去还是坐满了。
宗夏槐真觉得以那种另类的店外装潢风格还能收获这么火热的来客量,侧面更说宗火锅是真的很好吃。
服务生看见她微笑着问:“您好几位?为您安排位置。”
进门后眼镜结了一层雾,宗夏槐只得扒下眼镜低头看他,“一位,要等吗?”
“不用的。”服务生往店里面看了眼,用耳机问:“一位里面有地儿吗?”
三秒后他笑着为宗夏槐指引:“里面您请。”
宗夏槐走到里面,看见角落的空位走了过去,这个位置恰好离出餐口很近,在旋转类餐厅里是黄金位置。
负责吧台的服务生替她放好餐具,“欢迎光临,晚上好,东西可以放下面筐子里。”
“暖手宝给您。”服务生说:“看您手都冻红了。”
店里的服务态度这么温柔,让宗夏槐忽然感受到一股暖意,烘得心情莫名有些异样。
忍了两天的低情绪像干烧的油,此刻倏地被泼上一杯水,轰然撞出一片嘶嘶啦啦的沸腾。
让诸多不甘,委屈和焦虑全都顶到嗓子眼。
她接过暖手宝,勉强弯了下唇边,“谢谢。”
服务生看出这位女客人表情有些奇怪,头低着,嘴唇抿着僵硬,躲躲藏藏的眼梢泛红,看得出来心情很差。
他不方便多干涉,挠挠头,转身去端锅底了。
宗夏槐盯着桌子上的垫餐纸,任由眼眶发酸。
生活的灾难从来不是一点点预告的,一旦来,就是铺天盖地,如决堤洪水般压垮单薄的房檐。
眼前模糊眼泪越积越多,宗夏槐无法阻拦重力发作,泪珠掉出来的瞬间——
“吱啦。”
她旁边位置的椅子被人拉开了。
“还没吃就开始哭,这家到底是多难吃啊。”熟悉的男声叫停了她的崩溃。
宗夏槐愣了下,刷地抬头,对上谢宜年淡淡的目光。
他单手解开大衣扣子,把外衣利索脱掉,搭在椅背上。
灰色的毛衣和银色项链搭配恰当,以仰视的角度看去,他那经过良好锻炼的胸肌显得更加雄伟。
谢宜年睨着她素白的小脸,捕捉着她润红的眼角,坐下时忽然轻嘲一笑。
“你是不是在这儿哭两回了?”
“有人拿枪指着你逼你吃这家?”
宗夏槐倏尔抬手擦干双眼,红着脸否认:“你……你看错了。”
“我没哭啊。”
谢宜年接过服务生递来的温水喝了口,趁宗夏槐没防备,撑着桌子凑近——
宗夏槐意识到他靠过来的瞬间,男人身形的阴影已经压了过来,她往后躲却靠上了墙壁。
谢宜年的脸在眼前飞速放大,她忍不住屏住呼吸。
谢宜年胳膊搭在椅背上,另一手搁在桌边,整个身板压下去,不断拉近两人的距离。
直到——他看见宗夏槐的眼睫开始频繁的抖动,透着紧张。
谢宜年停下动作,维持在这个距离。
因为距离太近,宗夏槐似乎能闻到对方气息里的薄荷味道。
他吃了薄荷糖?这么冷的天?
宗夏槐全身僵成一个冰板雪糕,紧扣的手指动了动,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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