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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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口仁一拍了拍石田的肩膀，侧身绕过他过于健康的富体走出了议庭。

*

还是早上出发时的房间，而此时森鸥外坐在其中只觉得有种阳光照不进来的阴暗。袖口映在空中折射出一种生硬的金属感。

为什么？

提案会被否决？

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霓虹的异能体系已经落后欧洲各国太多了，战事吃紧已经是个不需要遮掩的事实。战争是残酷的，如果不赶快找到一个突破口失败会成为命定的结局。

“森医生。”

青年的声音随着开门声一起传入耳中，森鸥外皱了皱眉，头脑中飞快的思索着来者是谁。

“是我。”

青年仿佛看透了森鸥外心中所想一般开口。

森鸥外心下有了想法，顺着声音看去果然看到了庭审会上那个率先举起反对票的青年。青年年纪不大，黑发黑眼更是衬得人有种不符合年龄的沉稳。

“您好。”森鸥外绝不会因为一个人外表就轻易的看轻他，此刻他表示友好的伸出了手。

坂口仁一同样伸出了手，二者礼节性的打了个招呼。

“不知什么事需要您亲自来一趟，明明派事务员传个话就好了。”森鸥外拉开两扇靠背椅，示意坂口仁一坐下聊。

“我仔细的看过您的提案，森医生。”坂口仁一也不兜圈子，落座后气定神闲的跟森鸥外聊了起来。

“不胜荣幸。”

“不知我的提案哪里有不妥，让您几乎是瞬间就投了反对票。为此我可是苦恼了好久呢。”狡黠的紫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坂口仁一，想从他脸上挖出什么信息来。

“提案的想法是很好的，森医生。我很高兴现在的国家还能有您这种想法新异并有一定可行性的人还在为它着想。但是啊，森医生——”坂口仁一叹了口气。

“计划的中心是依靠那个名叫与谢野晶子的女孩吧。她还是个孩子呢，跟我弟弟一般大的年纪。”

“您真觉得一个庞大精细的计划能全靠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吗？哪怕她有着得天独厚的异能。”

“为了大局着想，有个人的牺牲是在所难免的。没有不伤一兵一卒就赢得的战争，只要能护的住一切动力的中心——『请君勿死』。它会给我们一个最完美的军团。”森鸥外的话语有些急切，仿佛想趁这个时间说服坂口仁一回心转意。

“不。”坂口仁一轻轻的摇了摇头。

“人之所以称之为人，他的独特之处在于人有自发的想法。他们会思考、懂得变通、能体会到感情的存在。创世神赐予了人们没有上限的思想，但同时给人们的心灵设下了阈限。”

“一次不死、两次不死会给人们带来欣喜和快乐。但是无数次的送死和无数次的轮回又会给人们带来什么？”坂口仁一直视着森鸥外，仿佛要透过皮囊直达他的灵魂。

“他们的思想会感到痛苦绝望，灵魂会决堤。”

森鸥外沉默了，仿佛有人给他泼了盆冷水，从头到脚一片震颤。

“如果您本人怀有着『请君勿死』异能，我或许还会考虑一下计划的可行性。但她还是个孩子，在这之前还在甜甜的蛋糕店里过着勤劳但快乐的生活。”

“森医生，您没有任何理由让她承担你的罪过。”

“但是...”森鸥外的喉头有些干涩，过于理智的思考让他一瞬间就理解了坂口仁一的说辞，但是救国于战争的想法依然干扰着他。

“霓虹没有那种能一人主宰战场的强大战力，这是我们屡战屡败的原因。哪怕『不死军团』计划真的实施，一头大象和一群踩不死的蚂蚁。哪个更有威胁性呢？”

没有人再说话，房间内一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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