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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什么客人。

她伸手从柜台上抓了一把瓜子，和缩在一边看戏的石文雅一起嗑了起来。

“凉拌吧，不过了，现在就去找条河跳下去，这店不开了，新房子不住了，这瓜子嗑着也是一点不香，我命可真苦。”

噗。

石文雅真的没忍住，喷笑出声后，赶紧伸手捂住自己的嘴，用眼神示意蒲香继续。

蒲香没理她，继续嗑她的瓜子。

李小草一个人干在那里嚎没有理会，一会儿也觉得没趣了，再看女儿那样子，还轻飘飘地半点不担心。

听听她说的那是什么话。

“现在你是半点都不知道急，等你老了就知道了，没孩子这日子不能过啊！”

蒲香真是懒得理她妈，说：“你有空管我，还不如去管管我姐吧，她啊，都快被我姐夫打死了，你担心我老了怎么过，不如担心她有没有那个命活到老。”

李小草脱口而出：“夫妻间哪有不吵不闹的！”

一直都没来气的蒲香脸上表情嗖一下就收了，她把瓜子往垃圾桶里一扔，伸手就把她妈往外推。

“走走走，没见过你们这样的爸！挨打不痛是吧，你回家试试被人三天一顿打的日子，你要觉得这日子好过，你去过吧！”

李小草被女儿推出门外，满脸错愕，但让她再进门去她又不敢。

只能在原地跺脚，然后转头回村里去。

她没自行车，也不会骑自行车，更不舍得坐公交车，全靠一双脚这么走着来回。

这一来一回，回到村里，早过了中饭的点，她饿着肚子进门，就着两根咸菜，扒了一碗冷饭。

蒲有福中午在家歇了一会儿，这会儿正抽着一根最便宜的“大前门”香烟。

“你这是干什么呢，和三妹吵嘴了？”

多年夫妻，蒲有福和李小草互相之间还是比较了解的。

李小草被自己男人一问，就倒豆子一样把在蒲香那边的事都说了。

“你说她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夫妻两个都是想不明白。

沉默了一会儿，李小草又想到了二女儿的事：“老头子，二妹那里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啊？三妹说她总是被女婿打，这事……而且女婿现在都没个活，你看咱儿子都三妹都买房了，就二妹家现在还一个平房，日子过得苦，要不去说说，不管女婿还是二妹，总要有个出去工作吧？”

蒲有福吧嗒吧嗒抽烟，一会儿才说：“那行，就去看看吧。”

以前他们夫妻觉得做生意不靠谱，农民就该在田里种地，上班开店，那都是城里人的事，他们乡下人哪懂这些？

但有了儿媳和女儿的事情在前，这钱一天天往家里赚回来，他们也不是真的看不到。

日子好过了不说，还在县城买了房，那可真是谁不羡慕？

蒲有福从小到大

都是穷苦人家，就算后来社会变好了，村里出了万元户，他还是穷，可谁能想到，他们家竟然会成为全村前几个在县城买房的人呢？

那可是县城啊！

蒲有福和李小草这对夫妻吧，要说打算是真没有，做事糊涂的时候也是真糊涂，但一颗心还真是为了子女好。

等李小草吃完了饭，两人就一起去二女儿家了。

现在是农闲，蒲芬夫妻两就在家里待着。

沈成才照例喝了老酒，酒意上头，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

蒲芬不敢吵醒他，就在外间挑豆子，准备炒点豆子吃，给沈成才当成下酒菜也好。

“二妹。”

李小草进门喊了一声，蒲芬闻声抬头，就看到自己爸妈来了。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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