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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谁看。

顾星栩闭了闭眼睛，缓了缓，像是积攒了点力量一般。

双手合十，默念着咒语，加快了息惟融合的速度，同时也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快速地从自己体内抽出。

而玄微那处再也支撑不住，趴到在地上。

“不要……星栩……不要……求求你，不要……”玄微哭着喊道，她想要爬过去，但是她一旦越过自己画的符号，她所承受的痛苦就该顾星栩受了。

“玄微结束了……”顾星栩感觉到息惟的最后一丝碎片从自己体内抽离，她现在只是她自己了。

玄微看到顾星栩开始消散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站了起来，冲到顾星栩身前，不顾周围的余火灼烧，抱起了顾星栩。

抬手连续掐了好几个法诀，都无法阻止顾星栩消散。

“不要……，求求你……”玄微想要抓住顾星栩消散的碎片，可是太散了，又被火烧过，根本留不住。

留不住意味着，世间再无顾星栩了。

连碎片都不会留下。

想到此处，玄微双眸红得可怕。

“我是顾星栩……”顾星栩在完全消散前留下一句话。

直到顾星栩最后完全消散后的许久，玄微还是保持着环抱着顾星栩的姿势，直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玄微……”

是息惟的声音。

息惟回来了。

但是……

玄微想是才回过神来一般，低头看向自己怀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噗……”

又是一口新鲜血喷出。

玄微昏迷前只看息惟向自己跑来。

——————

天宫内。

玄微神宫……

“星栩……”一声带着绝望的喊声响起。

“神尊大人，你醒了。”

仙侍惊喜的声调形成对比。

玄微睁开眼睛看着四周的一切，看向希仙侍问的第一句话是：“星栩怎么样了？”

希仙侍不敢吭声，她从未看到玄微神尊这般失态。

见希仙侍不说话，便自己起身往外走。

“神尊，鞋……”希仙侍在身后喊道。

玄微却充耳不闻，直直地走向门口。

但，门却先一步被退开了。

“玄微，你醒了。”息惟惊喜的声音响起。

玄微愣愣地看着息惟，像是在想怎么回事一样。

息惟垂眸看向玄微的脚，有些诧异地看向玄微，那个叫顾星栩的仙鹤，看来是真的入了玄微的心了。

“先去穿鞋。”息惟让希仙侍把鞋拿过来，让玄微穿上。

息惟拉着玄微手让其坐在椅子上，希仙侍刚好把鞋拿了过来，摆在了玄微的脚下，随即出了房间，在门外候着。

玄微还在消化息惟回来的事实，一直把息惟看着。

“你回来了。”玄微自己将鞋穿上，但是低头看着自己鞋一瞬间又想到了顾星栩，曾经蹲在地上……

——————

那是在人间。

也是一次自己忽然醒来没有看到顾星栩，急切地想去出门去找，都没有顾上穿鞋。

也是在开门的一瞬间，门从外面开了，顾星栩手里提着吃的进来了。

见自己没有穿鞋。

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抱起自己。

把食盒放到桌上，而后走到床边把自己房间，用自己的衣摆擦干净自己的脚心，才帮自己把鞋穿上。

——————

“玄微……”息惟轻唤着玄微。

“啊……怎么了。”玄微思绪被打断，她想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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