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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酒店的标间里，独自喝完了两罐啤酒。

“小玉医生今晚怎么休息？”

“不睡了，”明照临垂着睫毛笑笑，“在外面，我睡不着。”

本来就有比较严重的失眠，半夜只要被叫醒，就再也别想入睡，更何况是处于完全陌生的宾馆呢？

“那你为什么会有会员卡，还是那么高的积分？”

路回手中捏着啤酒罐子，语气随意。

俩人就仿佛再普通不过的朋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挣钱呀。”

明照临仰起脸，那双烟灰色的眼珠很亮。

以前读本科的时候，明照临的身份证是有偿的。

家里管得严的小少爷想出去开房啊，来不及补办的同学急着去网吧打电竞呀，都可以借用他的。

他把自己当存钱罐看待，不放过任何一个能有收入的机会。

外快嘛，不寒碜。

没想到穿书后，他的身份还保留着，依然能有那么高的积分。

想到账户余额，明照临就很开心。

一开心，他就想笑。

路回伸手，在对方面前晃了两下：“喝多了？”

一个人的酒量能差到这种地步吗？

“没有，”明照临笑呵呵的，“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快乐的事。”

他没戴眼镜，头发散落下来，脸颊也泛了层浅浅的薄红，整个人看起来，就很柔软。

路回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这种装醉的计俩，他见过太多，早就——

“告诉你个秘密，”明照临突然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去浴室转了一圈，又脚不沾地地飘回来，“你刚刚洗澡了吧？”

在路回还未给出反应的时候，明照临又直接开口了。

“这个花洒，是可以拿下来的。”

所以呢？

“在外面住宿，如果花洒可以拿下来，就别用了，毕竟男同太多，实在防不胜防。”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当然，纸片人不一定提前清洗，”明照临步伐稳健，身姿挺拔，“他们直接就能做，有时候还用点护手霜啥的，特别艺高人胆大。”

他一屁股坐到床上，双手往后撑，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想听现实中肛肠科的八卦吗？”

路回：“……”

“算了，”明照临自言自语道，“三次元中的男人，就别碰瓷纸片人了，尤其是……”

那双上扬的眼睛，弯弯的。

“尤其是像你这么好看的人。”

看不出来，喝醉后话这样多。

路回听了一耳朵的胡言乱语，仍是有点怀疑明照临在跟自己装醉，但无所谓，他最擅长这种心照不宣的互相试探，于是又打开一罐啤酒：“还喝点吗？”

“不喝了，”明照临摇摇头，“再喝会难受的。”

“那，你跟傅明寒是什么关系，”路回的手指点在光滑的瓶身上，“是他让你过来的吗？”

“不是。”

“你的目的是什么？”

“攒钱，过好自己的生活。”

呵，还真是有问必答。

路回眼神中满是怀疑：“真醉了，银行卡密码多少？”

犹如雾气陡然散开，那双眼眸猛地恢复清明！

明照临冷笑一声。

手指在嘴边划过，做出个拉拉链的动作。

好吧，看来没完全醉。

路回懒得再跟这人废话：“那你知道我是谁，你又是谁吗？”

“知道。”

明照临笑了起来。

“你是小白花，而我，是一只破烂的塑料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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