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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怀君一愣，下意识的抬手去抓，却被躲了开来。

疑惑的看向楚辞，那张完美的俊脸上挂着的依旧如往常般温和有礼的浅笑，眼神平静得几乎毫无波澜，根本看不懂也摸不透这个人的想法和情绪，慕怀君忍不住一阵心慌，他内心一直隐藏的恐惧与不安，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一个暗恋那么多年的人，足够坚强吗？

坚强毋庸置疑，但不代表他没有害怕的地方。

特别刚刚才经历了一次天翻地覆的改变，喜悦和恐惧都是成倍的增长。

“楚辞……？”

[你爱他吗？]

没有谁的声音，但这几个字莫名的就出现在脑海里。

“楚辞……我两之前不是说好的……”

楚辞微微摇头：“君君你知道的。”

慕怀君颤抖着声音：“我知道什么？我能知道……”

楚辞打断他：“你一直都知道……”

慕怀君坚决的摇头：“我到底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楚辞又退后一步：“我不可能接受你的感情。”

一句话如晴天霹雳，直接把慕怀君劈傻在原地。

他茫然的看着楚辞，竟没有第一时间反驳。

[没错，楚辞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与他两情相悦。]

[你自己也觉得不可信，是吗？]

慕怀君：“我……”

[但你很爱他，很爱很爱，为了他甚至不顾自己的性命。]

[你来到这里，经历这么多，不都是因为爱他。]

慕怀君哽咽出声：“是，我爱他……”

[那你甘心吗？]

[你的时间、你的经历、你的生命、你付出了一切，你甘心吗？]

慕怀君低垂着面庞，抬手捂住眉眼：“我……当然不甘心。”

[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

[我爱他！]

[我真的很爱他！]

[既然不甘心——那就抓住他！]

[抓住他！]

[不要让他离开！]

无数的文字伴随着他思绪的变动不断出现在脑海中，无法阻止，也无法抹去，它深深印刻在脑海深处，无声的书写他隐藏在深处不为人知、自己也不想承认的恐惧和疯狂。

[对……抓住他！]

慕怀君伸出手，一把抓住楚辞的胳膊。

[绑住他的四肢，或者……打断他的双腿？]

慕怀君动作微顿，可就是这踟蹰的短短几秒，脑子里就挤满了无声的催促。

[抓住他！]

[绑住他！]

[拿钉子钉住他的身体！]

[让树枝扎根在他的血肉！让他无法逃离！]

慕怀君皱起眉头，只捏紧了抓住楚辞的手，没有其他过多的动作。

然而这样的挽留，根本留不下想走的人，慕怀君感觉到手里的触感逐渐虚无，他徒劳的握紧手指，最后却什么都抓不住：“别……别走……我可以什么都不说……就像之前那样就可以……”

然而卑微的祈求得不到对方的半点怜悯。

楚辞离去得背影看起来很是无情，甚至没有说一句话对他进行劝阻。

[看吧，懦弱只会失去所有……]

[你真的愿意看着他离去，与你再也没有一分一毫的联系吗？]

[你的爱原来如此的……苍白浅薄，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慕怀君：“楚辞……”

痛苦得蹲下身，赤红的眼死死的盯住楚辞，用尽全身的力气压制脑海中可怕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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