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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还好，出了学校，我们俩先一起去了城中村。

这地方没什么好说的，马路还是对面高楼大厦, 穿过马路就仿佛进入了时空隧道，到了另一个世界。

这里最多的就是一条又一条错综复杂的小道，我第一次来这里就迷路了, 硬是绕了很久才终于找到目的地。

后来来的次数多了，倒是能非常精准知道在哪个路口拐弯，在哪直行了。

可能因为我压根没有问路, X夸我记性真好，来一次就记住了, 说他刚搬过来记路就记了好久。

我也没解释什么, 继续跟着他走进了他以前租住的大院, 看着他熟练的把手从铁门的洞口伸进去开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

重返自己曾经住的大院, X做的第一件事是去隔壁敲门, 里头过了很久才有一个老年人慢吞吞的出来开门。

那个老人的眼睛和耳朵似乎都有问题, X和他说话时，每次都要大着声音说上好几遍对方才能听懂。

从他们两个人的对话还有言谈举止可以看出他们应该是非常熟悉的。

老人先是问X最近怎么样去哪了, 说到了那天突然有人进他家搬他的东西，她还以为他惹到什么人了，又不敢多问，看他现在还好好的就好，又问他有没有吃晚饭？说她锅里下了饺子。

X一一对老人的问题进行回答，说那天是他朋友帮他搬家，他没事，说他已经吃过晚饭了，说话间还偷偷把之前在外头买的两箱牛奶还有不少水果放在屋里的桌上——这些都是X自己给的钱，我想付，他没让。

如我所料的那样，X说了火灾的事儿，怕那个奶奶不信，一连说了好几遍，直到看到对方答应了他才算松了一口气。

从隔壁奶奶家出来，X去了自己原来居住的小屋子，在外面小厨房的角落里蹲下，在木柜子里摸索半天可算摸出一块铁盒子。

那铁盒子看起来有一些年头了，边缘生锈，包装纸也褪色泛黄，从一点残存的图案可以依稀辨认以前应该是一个饼干盒子吧。

X对我说那是他从小开始攒的私房钱，因为他没打开，所以我也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但能看出他很宝贝那个盒子，一路上都紧紧抱着。

我们从城中村离开的路上碰见了一只很瘦很瘦的流浪狗，毛色是黄色的，应该是一只串串，当我觉察出那狗想要靠近我们，我还下意识把X往身后揽了一下。

直到听到X开始叫它，而那只狗也开始摇尾巴，我才反应过来，这只狗应该就是X前面帖子里说的那只被原主人抛弃的流浪狗吧。

X喂了它一点吃的，又蹲着和它说了会儿话。全程我都在旁边看着，吃东西的狗很瘦，蹲着的人同样瘦，瘦到我都能清晰看到他的凸出的颈椎骨。

他太瘦了，一阵风都能吹跑。

我没怎么注意过那条狗，粗略看了一眼，从毛发颜色和精神状态看出来，年纪很大了，不出意外，快死了。

嗯，我打算把X的体检提前。

X和那只狗果然很熟，因为我只要一靠近它，那只狗就会发出呜呜的低吼声音，但X靠近就没什么事。

本以为他会向我提出要收养它，但直到车子都驰离了城中村，X都没有说过一句，我很好奇的问他为什么。

他说因为他现在还没有能力可以对另一个生命负责，他现在学习很忙，既没时间陪他，也没多少钱…

我说我有钱。

他看着我，大约看了五六秒，又依开了视线，非常蹩脚的用白天讲的一个易错题公式转移了话题。

嗯…离开城中村前，我们附近的夜市逛了一会儿，他一共吃了一份狼牙土豆，一份臭豆腐，两根淀粉肠，一对烤翅，一份冰粉，一份水果拼盘，一份红糖糍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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