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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滚出我的房子,别人着急看房呢,别打扰我出租。”
晏绥不语,拿起手机将房租费转过去,然后向着房东展示转账页面,问道:“可以了吗?”
说完,他转身对惊讶地来回看他们的短发女孩微笑道:“你好,我只需要一个小时。”
一脸懵的短发女孩对上晏绥的笑容,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连连摆手说:“不好意思,我,我不知道……我不急的,你慢慢收拾吧,我之后再来也没事。”
晏绥:“没关系,一个小时足够了。”
说完,他也不理会干瞪眼的房东,直接用他插在锁孔里的钥匙开了门,然后当着房东的面“嘭”地关上门。
房东心里骂了晏绥祖宗十八代,转头对短发女生赔笑:“不好意思啊,要不先找个地方坐坐,等会再过来?”
短发女孩摇摇头,有些神思不属地看向紧闭的大门,说:“没关系,在这等一下就好了。”
房东在心里骂的脏话又多了一句小白脸。
晏绥收拾东西很快,虽然他实习和规培期在这里住了几年,但他也没在这间房子里留下太多东西和痕迹。
所以还不到一个小时,晏绥就拖着行李箱出来了。
短发女生捏着手机,眼睛盯着晏绥,犹豫着想开口要个微信。
晏绥将房屋钥匙丢给房东,当场拉黑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
然后他转头,对短发女孩认真地说:“这栋楼很老了,厕所水管经常漏水,空调声音也很大,我催了好几次这位房东也没叫人修。楼上三个小学生经常晚上十二点还在吵闹,他家女主人有点泼辣,如果要上门最好找个人陪同。另外左边邻居是个喜欢四处晃悠串门的独居老头子,右边第二户住着两个无所事事的男人,你最好了解一下。最后就是房东的为人……你也看到了,我就不多赘述。”
房东和短发女孩目瞪口呆。
下一秒,房东急出了一头汗,连忙对着脸色不对的短发女孩摆手解释:“不是,你别听他瞎说……”
晏绥没理会他们之间的官司,敲了敲左侧邻居的大门。
一个打赤膊的老大爷抓着肚皮开了门,一下和站在外面的房东和短发女孩六目相对。
“哎呦,”老大爷摸了摸光溜溜的手臂,笑得像朵菊花:“还有个漂亮姑娘在呢,新来的?单身吗?”
短发女孩攥紧帆布包的肩带,脸色有点发青。
晏绥微笑着举起手里的洗洁精:“上次借了您家的洗洁精忘了还,我买新的一瓶还给您。”
将崭新的洗洁精塞进大爷手里,晏绥提着行李头也不回地潇洒离去。
时间已经不早了,晏绥一时半刻也找不到新的落脚点,随意地在医院附近找了家酒店暂时对付着。
胡吃海塞完一顿加麻加辣的麻辣香锅,他倒头就睡,连行李都没来得及收拾。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昏昏沉沉之间,他做了个混沌离奇的梦。
他梦见自己在手术室里不慎吸收了那颗晶体,一回头,赫然撞见了裴野望。
裴野望脸上的表情扭曲又厌恶,他一声令下,无数看不清脸的战训服一拥而上,用锋利的尖矛将他重重地钉在墙上。
那把满是裂纹和破口的手术刀也被他们抢夺过去,刺入他的胸膛。
他想挣扎,他想解释,但是一低头,却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黑黢黢的,带着锋利镰足的丑陋大虫子。
再抬头,所有战训服变成了一张张认识或不认识的脸,惊恐又厌恶地看着他,张大嘴尖叫起来。
一切都那么恐怖又怪诞,令人如坠深渊。
但他模糊的意识里突然闪电般地划过一道念头。
不对,他明明是个人类,怎么可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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