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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忍不住满肚子的气。

它愤愤地把老大说的那些话都转述给星星听，然后超大声哼唧：“这一点都不公平！”

“世界才不会围着一个人转。”球球认真对星星说：“就算是小说世界，也绝对不会只围着主角一个人转的，崽，不要羡慕这种命运，一点都不好，就算他一生都顺风顺水，被所有人爱着，那也是不一样的，他的所有爱，就跟他的人生一样，都是偷来的！”

偷走了周沉星小朋友的人生不算，他甚至偷取原本属于他自己的人生。

“这个样子重生的程祈安，早就不是真正的程祈安了，他被命运高高捧起，所以站在命运之下的人才看不到他的面目全非。”

“他的灵魂早就千疮百孔，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他疯狂攫取的那些贪欲并不会填满他，只会让他心中的空洞越来越大越来越深，最终变成吞噬他自己的无尽深渊。”

球球似乎从未如此清醒理智过，它蹲在星星微凉的手心里，对认真倾听的小朋友一次次强调：“程祈安才不是世界主角，他只是一个卑劣的小偷，偷别人的人生，偷不属于自己的爱，甚至偷取原本属于年幼自己的躯壳。”

“程祈安只是一个欲望和命运驱使后的产物，他早已不是他自己了。”

“星星，答应我，以后我们无论去哪个世界里，成为什么样的幼崽，都千万不要变成他这样，你要永远当胡叔叔和球球的星星，而不是什么周沉星李沉星。”

球球的话几乎是将包裹在程祈安这个原著主角身上的甜蜜糖衣生生撕碎，露出腐朽破烂的内里。

星星听很长一段话，依然要反应很长一段时间，球球也不催促，只耐心等待着小朋友的回应。

过了大概五六分钟，小朋友才眼睛弯弯地朝它轻轻点头：“好，星星是星星，星星不是别的小朋友。”

球球飞起来，亲昵地贴贴崽崽最近长了一点肉肉的脸颊，软声哄他：“星星最乖啦，星星和球球永远永远是最好的好朋友。”

星星抿嘴笑，等球球飞下来，又用双手团住小小的光球。

快要放学了。

放学铃响起的一瞬间，教室里的小朋友们全都躁动不安起来，各个都在扭动着小小的身体不断往外看。

星星也跟着往外看。

窗户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直到被老师牵着小手一个接一个地排好队慢慢往外走，星星才一眼看到了站在校门外踮着脚朝里张望的妈妈奶奶和爸爸们。

顺利把自己从老师手里交接到爸爸手中后，星星第一时间高高举起自己的小手，让他们看自己手背上贴着的三朵小红花贴纸。

一朵是早上星星不哭不闹奖励的小红花。

一朵是中午星星乖乖吃饭睡觉奖励的小红花。

一朵是下午星星不哭不闹奖励的小红花。

“只有我有三朵。”星星抱着向日葵爸爸的脖子，小声炫耀：“别的小朋友都比我的少。”

等到了车里，星星坐在两个爸爸中间，在家长们的连环夸夸声中，低头把自己手背上的小红花贴纸一个个撕下来。

“爸爸～”星星举起小手。

两个爸爸同时低头看他。

星星一愣，懵懵地扭头看向程爸爸。

程玉陵：“……没事，别管我，我只是低头捡个东西。”

星星当然知道程爸爸在撒谎，但他抿抿嘴巴，有点心虚地移开视线，然后怀揣着一丢丢的愧疚之心继续做自己刚才被打断的事情。

小红花贴纸被用力摁在了青年的眉心正中间。

双眼对视间，父子两个齐齐笑弯了眼。

给爸爸一朵小红花，星星又继续取下手背上的小红花贴纸，然后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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