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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切回归平静, 只留远处还在燃烧的尸骨，等江海月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江海月就回想起昏迷前的经历，再看眼前一片漆黑江海月以为自己瞎了。她猛地坐了起来用手摸脸, 脸上还有干涸的血迹但眼皮下的眼珠却好像是完整的。

「宿主你吓到我了。」

江海月抬起头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终于看见夜幕上的星子，她没有瞎。

“我眼睛怎么回事？”刚说完她就意识到了什么，迟疑道：“是旋涡。”那时候玛丽肖的手指确实抠进了眼眶里，但她却没有感到疼痛，只感觉眼眶里有液体留下来，接着就失去意识了。

「是, 现在的问题是它把玛丽肖也吸进去了。」

「我感觉这不是什么好事，黑谷就是这么被旋涡吞噬的。」

这个消息让她心头猛地一跳：“我身体里有鬼？！”

「不是，玛丽肖是被旋涡吸收了, 不是被你本身吸收了。」

江海月从系统拿出一个包, 把里面的手电筒取了出来, 还有一块巴掌大的化妆镜。在黑暗阴森的墓地里，用手电筒照镜子这种事, 有种玩恐怖游戏的既视感。

手电筒的光亮起, 她斜照着光线举起镜子去看自己的眼睛。美瞳已经不见了, 原本旋涡状的虹膜一片漆黑。

“旋涡呢？”诧异地靠近了镜子，她左右转头惊疑地发现她看不见瞳孔了。人的瞳孔和虹膜是能看出界限的, 棕色的眼睛在远处看得不明显但只要靠近镜子就能看出颜色差异。但是现在, 她的瞳孔和虹膜都成了黑色, 这不正常。

「还在你的眼睛里。」

现在她的视力是正常的，只能将这件事延后在讨论。她把东西收好从地上爬起来，分辨了一下方位朝玛丽肖的坟墓走了过去。

火已经熄灭了，隐约中还能看见小小的红色火星。江海月蹲下身把包裹里的泥土又填了回去, 用铁锹拍了拍还在上面走了一圈。

她确实料到了玛丽肖会用疼痛的办法让她尖叫，或许是因为系统有修复身体的功能江海月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或者说，只要解决掉玛丽肖哪怕真被戳瞎眼睛她也能接受。只是没想到，眼睛里的旋涡会吞噬玛丽肖。

比起系统的不安，江海月反倒觉得这也能算是一个保命的底牌，如果它真的能帮她吞噬恶灵的话。

身体里带着这么诡异的诅咒确是很恐怖，但她一想到无论有没有这个旋涡自己都要去经历恐怖片，总有一天会死在某一部恐怖片里，也就没那么怕了。

「你不怕一定是被旋涡影响了！！」系统尖叫。

“或许吧。”一铁锹扎进旁边的小坟墓上，江海月用力踩了一下铁锹让它往土里更深了几分，她以系统的逻辑往下思考：“我这次甚至都不怎么怕玛丽肖，可能是我知道它弱点的原因，也可能是旋涡在影响我，就像它影响黑涡镇的居民一样。”

「……」

如果真是那样，系统也不知道说什么。假如宿主在旋涡的影响下没了恐惧心理，它说再多也没用，只能怪宿主运气不好抽到《旋涡》。

“如果我对所有鬼怪都没了恐惧呢？这算不算一件好事？”起码不会在关键时刻被吓得腿软手抖。

「我不知道。」

夜色下，一片漆黑的墓地里只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偶尔有铲土的声音从墓地深处传来，听得人心里发慌。

一束灯光从地面直射出去，偶尔有飞扬的小土块遮挡住部分光亮。江海月挖开最后一个小坟墓，然后把里面的小棺木打开取出里面躺着的木偶。

哪怕过了几十年，木偶依旧完好，只是颜料有些褪色。她把那些木偶堆积在一个坑里，拿出打火机点燃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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