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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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味。但他现在内心不太平静，急需一根烟。他对我说谈谈吧或者说点什么都好，总之不要这样两人无话可说。他说我们从没这样过。我明白，但几番张口我不知道说什么。我明白是我的问题，可我也不想这样，也更不想我和他之间变成这样。但我心里不舒服的情绪滋生蔓延，迫使我张不开口。谈什么呢？我连自己哪来的情绪都不知，更不知道该如何去谈，从哪里谈。

歌曲播放到了下一首，前奏响起，是《美丽新世界》，我想起那天我们在后排拥抱，他让我开心点，再开心点。

他坐回了车里，看着我低头沉默。他说，“你想要的结果，我都接受，只要是你想要的。”他也和我一同坐在车里听完了那首歌，他又说：“原是你鼓起勇气向我走来，现在你也有权利转身离开，去到阳光灿烂的地方。”于是我怅然若失的看着他，我想我本该为脱离苦海而高兴，因为我可以好好和他在一起，如今我却将一切都搞砸了。胸腔里疯狂的叫喧着想和他说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想离开。但可恨的是，我一句音都没有发出来。

他手指干燥，带着一股烟草味，他试图擦干我脸上的泪痕，可惜越擦越多。我摇晃着头想要告诉他我内心真实的想法，但他这次却没看懂得我。他对我说：“别哭，我不会怪你，只是自私的想跟你说一些话。”他声音低沉沙哑，像是个旁白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我心里隐隐作痛，如同我那莫名其妙产生的情绪，一切都在悄无声息间发出萌芽。

“最开始我只把你当作普通同事对待，对你也没什么特别的印象。随着相处，我发现你看我的眼神里总是带着一丝情绪，似乎在向我求救。为什么求救？需要我做些什么？我很疑惑也很好奇。所以，我开始带着这两个问题留意你的举动。你看我的时候，眼里带着我看不懂的情绪，但当我回看你的时，你会扭过头，当作无意的眼神碰撞。老大开玩笑说你差别对待我，但我从未多想，只当你是格外关照异地工作的同事。后来，我开始能自己发现你的信号，比如你特意与人换班，比如在快下班的时候来找我谈工作，顺带邀请我一同吃饭。于是我发现好像我们之间的同事交往，变得有些模糊不清。所以我清楚地知道，如果继续这种模式下去，我们会像两列火车，脱离彼此的正确轨道。我该与你保持距离，无论你怎样对我展示信号，而不是以会让女士颜面受损，从而选择自欺欺人的借口继续纵容。于是在我开始默认给你机会靠近我时，我发现你的眼里会有光。然后，我便像你眼里一直有光，直到那天戳你酒窝，我们越过了肢体接触那条警戒线，我感觉有些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