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锤，遭受大量梦魇致幻的保卫者们显然吃了更多的苦头。

苏蕴看见胖鬼小桃此刻依然挡在阴律司的最前面，然而，小桃的一条手臂已经空了，头也少了半块。

原本肥壮的鬼身此刻却如同漏气了一样，黑气沸腾。

但是身体已经这样了，小桃却仍然撑着没有倒，反而警惕地看着来人，似乎下一刻就要冲上去拼死一战。

直到看到熟悉的鬼影，她才猛然松下一口气。

而她原本中气十足的粗声，此刻已经虚弱不已，“祝山，剩下交给你了……”

接着再也支撑不住，小桃砰的一声倒了下去。

苏蕴站在原地，如遭雷击。

半个小时后。

阴律司终于恢复了正常功能，战场也在幸存者的努力下收拾干净。

而剩下的鬼不足原来的一半，大多数鬼其实并不是死于梦魇邪魔的攻击，而是在梦魇的致幻能力下，死于自己的“自杀”或者是自相残杀。

这正是梦魇邪魔的恐怖之处。

祝山累到原地瘫坐，转头对苏蕴道：“还记得我之前勾魂时和你说的吗？阴间的邪魔远比阳世的更加难缠。”

“不过，我倒是没想到，第一天成鬼的你表现还不错，起码没哇哇乱叫，然后丢了性命。” t

“从今以后，你，也是一名成熟的老鬼了。”

能够从一场梦魇邪魔偷袭的战场下活下来，在别鬼的眼中，苏蕴无疑是够格了，也获得了他们的认可。

只是……

苏蕴望着祝山，“小桃……她会活下来的，对吧？”

在回到阴律司之前，苏蕴没觉得重新读档，改变自己和祝山的路线有什么问题。

甚至还觉得，她还阻止了一场梦魇入侵的危险事件。

存档点，不就是这么用的吗？

可是当她亲眼看见，仿佛就发生在刚才，帮她赶走无耻书生鬼的小桃，就那么留着一口气地挺在她面前，然后生死未卜地倒下后。

她才意识到，是自己的选择导致了小桃的结局。

祝山看向苏蕴，回答道：“会的，她经历的大风大浪多了，这不过是一点小挫折。”

苏蕴心情非常低落，甚至自我怀疑：“如果我没改变路线，那么山哥你是不是就能赶回阴律司，小桃姐就不会伤得这么重？”

祝山听出了不对劲，猛地拍向苏蕴的肩膀，“你在这瞎想什么呢啊！”

“这不是你的错！罪魁祸首是梦魇邪魔！”

“只要你我活着，小桃活着，所有鬼都活着！我们就随时受到梦魇的威胁！我们的敌人是梦魇邪魔！”

“无论你怎么做，选哪条路，最后都会有鬼死！”

“假如，我们回到阴律司了，你想想灵船那边，得死多少鬼？”

“难道那些鬼因为不是阴律司的，你就后悔救了？后悔救的不是小桃了？”

“少给我瞎想！如果生气，愤怒，那就去干梦魇邪魔！那才是导致一切的问题源头！”

祝山这一顿输出吸引了不少鬼的视线，而他也没压低声音，所以不少鬼都大概听懂了。

一个个都走了过来——

“哎，祝山，你说两句就行了啊，这苏蕴也是担心小桃，你看看你说这么凶干嘛！”

“就是，苏蕴咱别和这老鬼一般见识。”

“不过，这老鬼有一点说得是对的，可不许瞎想，咱们的敌人有且只有一个，知道吗？”

苏蕴默默点头，她确实有那么一瞬间想岔了。

“话说，苏蕴这会不会是受梦魇的影响啊？”有其他老鬼猜测道。

“这鬼东西防不胜防，而且格外难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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