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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你不能伤害自己，如果要的话，只能是我来。”

漆重呆住了，在徐陌声等待他回答的严肃视线里，漆重哈哈哈爆发出了强烈的大笑声。

笑得眼眶都红了起来，眼白一片猩红，周身狂放着骇人的气息，如有实质的杀意，在弥漫在裹缠徐陌声的全身。

徐陌声还是面色尤为坚定，一点动摇的迹象都没有。

“是，我知道了，我的主人。”

他的爱人，他的主人。

主宰他的身体，他的心，他的灵魂，他的所有的，爱人，主人。

漆重一把抱起了徐陌声，把人抱到了阳台往，窗户外一片雾蒙蒙的，远处看不到，只能看到近处的一些风景，但透过那些迷雾，漆重知道那后面都有什么。

一如他过去并不明朗的未来，现在全部都都清晰了起来。

“我们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要在一起，永生永世，都不要分开。”

漆重从身上拿出了一颗佛珠，在徐陌声缓缓怔住的表情里，他把佛珠戴在了徐陌声的手上。

徐陌声的脑海里，炸响起来，轰隆隆的雷鸣般的巨响，他想起了之前一个世界，他和某个爱人在佛祖前，他们抽了一个签。

准确来说是三个，前面两个都不好，僧人让他们再抽一次，抽到好的为止，佛祖是不会介意这些的。

徐陌声把右手给举了起来，一颗通体漆黑的佛珠晃动了起来，无声无息的，却翻出了细微但也无尽不会熄灭的永恒光芒。

徐陌声心下潮濕了起来，他嘴巴张了张，他在笑，眸底又有似悲伤在扩散了。

为什么非得提醒他想到过去，想到他们即将要分离的事实。

他一直都在刻意地去回忆，漆重让他想了起来。

想起了每一次的分别，徐陌声脸上流出了泪水来。

泪水转瞬被漆重给擦拭掉了。

开心的哭可以，其他的不行。

漆重搂着徐陌声，轻抚他的后背。

“我对你的爱，你如果不信，你随便来试探，怎么试探都行，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漆重做着他的承诺。

徐陌声闭上眼睛，不该哭的，可眼泪忽然间止不住，一滴接着一滴往下面涌动着，很快徐陌声就泪流满面了。

漆重始终都在轻拍他的后背，安抚着他，后来还落了吻在徐陌声闪烁的眼皮上。

“我会陪着你，不会让你一个人。”

漆重察觉到了徐陌声为什么哭，他外在有多坚强，多无所谓，他的心就有多纤细和脆弱，他的心稍微一碰就会碎裂掉似的。

他感激上苍，能让他认识到徐陌声，能够喜欢他。

他的脆弱的心，他会好好的捧在手里，并用所有真心去呵护的。

漆重親了親徐陌声的头发，徐陌声哭了一阵，没有声音的流泪，漆重没看他，两个人拥抱着，那份悲伤涌到了漆重的身体里，漆重忽然间竟有种他们已经分离过无数次，而徐陌声记得，但是他却完全不记得的恍惚感。

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他的小声，都是因为他而流泪。

在这之前他不曾哭成他这个样子。

都是他的错，所以他不断和徐陌声道歉说对不起。

徐陌声抓着漆重的衣服，他想和他说，不关他的事，他从来就没有做错过任何事，如果要说错的话，是他才对。

他让他们喜欢他，也是他让他们失去他还失去爱的。

全都怪他。

徐陌声沙哑着笑，用力吸了吸鼻子，还沉沉呼出了一口气。

没有说为什么哭，漆重看向徐陌声的眼神，让徐陌声知道，不用言语，他或许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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