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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入场。”

内斯塔是个话痨男子，偶尔也会有超乎寻常的幽默细胞，说一些让人难忘的俏皮话。

“嗯，可能是宾客。”图南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微卷长发柔顺披散在肩头，她小小地开了一个玩笑。

薇薇安说过要保密，但她可以给竹马桑一点小提示，“也可能是伴郎。”

内斯塔的呼吸猛然停顿了一下，“亲爱的，你陪谁去婚纱店？”

图南摸了摸脸颊，感觉有点发烫，“……没有……我一个人……”

卧室外面传来托蒂捣鼓门的声音，内斯塔紧紧握着手机，直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他的后背有些微颤抖，小青梅一句话给他做了场麻痹操控手术。

薇薇安一边喊着“我的小伴娘，躲到哪里去啦？”一边邦邦邦踩着楼梯上楼，图南着急把电话挂断，忘了和竹马道别。

暗淡的光线透过乌云，投射在落地窗上，高大威猛的影子在地板上拉得老长。

“她说了啥？”托蒂疑神疑鬼地出现了，他经过内斯塔身边，碰了一下那攥在手心的玻璃杯。

玻璃杯砸向地板，透明的玻璃摔成了无数碎片。

托蒂彻底傻眼了。

“今天去哪玩？”薇薇安兴致勃勃地和图南并排躺在一起。

“待在家里行不行。”

“待在家里有什么意思，咱们去看看婚礼场地嘛。”

图南拗不过薇薇安的软磨硬泡，她起身换衣服，双腿酸痛得要命，挪到衣柜前就像经历了一场酷刑。

嗡嗡嗡，手机响了。

图南头也不回地翻着衣柜，让躺在床上葛优瘫的小青梅薇薇安帮忙接电话。

薇薇安拿起手机，把声音放到最大，“嗨，弗朗西，你打电话给图南尔干嘛？”

“你居然帮她瞒着所有人？等着吧，我要在婚礼上宰了那个狗杂种！”

图南被托蒂暴怒的声音吓了一跳，薇薇安从床上跳下来，将手机塞回图南手里，心虚地摆脱烫手山芋。

“你在发什么疯，你要干什么？你要杀了谁？”图南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面久久沉默，紧接着是一道有些哽咽的咆哮。

托蒂成了一头疯牛，他不能忍受一个隐姓埋名的下贱胚子，一个只会哄骗女人的烂流氓接近图南尔，并且骗她闪婚她一定是着了魔，这个心肠狠毒的下咒者！

图南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再打过去就是关机，她赶紧拨通内斯塔的号码，结果也没有接。

无数条未接电话显示。

联想到米兰队长的异常，图南感觉大事不妙，她问薇薇安，“乔没有告诉他们两个伴郎的事吗？”

“之前说过。”

“多久之前？”

“大概是……一个半月之前，原本他们要在那个时候着手筹办，但是瓦莱说想要等到宝宝的性别揭晓派对之后再举行婚礼，然后就——”薇薇安耸耸肩，“一直拖到现在。”

图南：……他们的记性这么差吗？

吧嗒一声，雨滴落在露台上，接着，一阵狂风骤雨一句波尔卡。

“变天了。”皮耶罗抬起头，凝视着遮蔽乌云的天空，在心里默默发出温和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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