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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再像以往那般信任他。

然而，这孩子实际上不会在意这些。

因为她可以做到完全客观理智，不将此混为一谈。

“……”

宁宁没作声。

不过库洛洛清楚，她此刻的沉默并不是由于发现他会恶人。

只是稍微的思考了一下，他就大概猜到这孩子此刻之所以像是在纠结的原因。

库洛洛指出道：“你好像有些困惑，是因为发现即便要动手杀了我，但自己似乎也依旧毫无波澜，不会有半点迟疑和感伤吗。”

“……”宁宁闻言后，开始有所反应，她想了想，承认的开口道，“的确，在发现‘你’已彻底成为恶人的时候，我虽然有些遗憾，但在那一刻，我的第一反应是要动手杀了你。”

然后稍微的顿了顿，她继续道：“我想，大概因为我在很久以前就对此有所预料，如果当初我没有对你的话有所触动，依旧旁观漠视，你可能会变成那个样子，所以对此没有感到任何意外。”

不过，即便如此，即使心里早就准备，可是如果是一般人的话，在意识到需要对相识多年并且有着亲密关系，如家人和伴侣般存在的人动手的时候，多少是会存在着挣扎和犹疑。

而她当时并没有这种情绪。

她只是在思考一件事，虽然眼下库洛洛已经完全变成了恶人，但那是另一个时空的“他”。

虽然如果是从理性的角度来看，他们的确是同一个人，但是如果是以感性的角度来看，他们的人生经历并不完全相同，又不能将两者等同于是一个人。

所以她在意识到对方被替换的瞬间，原本应该在第一次拔刀时就要斩杀对方，最后却选择了敲晕对方。

鉴于当前情况与她原本的规则产生冲突。

因此，宁宁当时在简单的思考后，得到的结论是，如果在此期间，“库洛洛”做出任何有违正义的举止，那么她就会立即将对方斩杀。

也就是说，宁宁的确是做出了要杀死对方的决定。

其实比起在另一个时空中，库洛洛会变成真正的恶人这件事。

宁宁如今更加在意的，可能是她意识到自身似乎完全没有半点犹疑和痛苦这件事。

她不知为何，脑海中忽然就浮现出当初蝴蝶忍小姐，面对上弦之二的鬼时所说的那番话。

【你什么都感受不到吧，你毫无感情，但人活在世上，是会为周围的事物而感动，从各种遭遇中产生喜怒哀乐，而你却感受不到这一切，什么都没有，不管活得再久，内里都只有一片空虚，不会有任何积累。】

宁宁在想，她实际上一直都很担心一件事，就是如蝴蝶忍小姐所言，她的本质恐怕是空虚，无法对周围产生触动，沉淀不了任何属于自己的事物，只能一直在原地徘徊。

库洛洛留意到她脸上那一抹困惑迷茫，目光不禁变得更加深邃。

这模样看起来真是既可怜又可爱。

然后他不禁用一只手捧住对方的脸庞，让对方抬头看向他。

库洛洛在上方愉悦的审视着这孩子脸上的神色同时，又抱着一种怜爱同情的心态，安抚她道：“我以前曾经在书上看过一句话：人的心是由习惯组成。”

看见她有点略有所思，库洛洛便继续说道：“我想，你是因为对自身要杀我的这件事上没有犹疑，所以担心自己可能对任何事物都没有感触。但如果你真的完全没有任何触动，那么就不会在意这个问题了，只是你的情绪不如其他人剧烈，大概因为你生来就已经拥有了其他人需要奋斗一生的一切，从来就不缺什么，也没有渴求过什么，所以即便失去，也不会感到可惜。”

“而你如今会感到迷茫，是因为在你的潜意识之中，我的存在已经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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