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宫殿（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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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西维从昏昏沉沉中醒来，他以为自己会来到地狱，却没想到眼前只有一个巨大的宫殿。

像是被海水长久地浸泡过，还未靠近就散发着浓烈的鱼腥味。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并没有看到陛下的身影这才放下心，从地上站起身，随意撕开一截衬衫包扎掌心在摔下来时不小心被石头刺穿的伤口止血。

这里似乎并不是地狱。

西维对这点痛不置可否，心中逐渐涌上了一点温柔的喜意，“或许以赛亚在这里，陛下知道了肯定会开心的。”

他没有贸然进入宫殿。

这里破破烂烂的，原本庄严厚重的石门被腐蚀掉在地上，西维可以轻而易举看到里边雕刻方式奇怪的神像。

一开始只是普普通通的人形，在他眨眼的瞬间却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肢体拉长，扭曲，异化，脑袋像是血盆大口般突然直接裂成了两半，尖锐带着倒勾的牙齿层层叠叠。

远远看去比虫怪要辣眼睛多了。

再想要移开时已经已经来不及了，西维只感觉脑海中迎来一下重击，眼前白光闪过迅速昏迷了过去。

醒来后，他发现自己身处的场景已经再次发生了奇怪的转换。

西维来到了一个漆黑的潮湿山洞，伸手不见五指，他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光源打开，四周也一下子变得明亮了起来。

脚下是到膝盖的湿漉漉血水，他哪怕有洁癖也只能强忍住向前穿行。

而就在前方不远处，西维好像看到那里站着一个高大的黑影，他莫名觉得有些熟悉，想到某种可能迅速走了过去。

“以赛亚？”

西维拿着光源靠近后只看到一张苍白冷硬的熟悉面孔。

听到他的呼唤声，黑发红瞳的高大虫族缓慢地睁开眼，似乎被毒性侵蚀到了眼睛，他仔细辨认了下才嘶哑开口，“你怎么会在这？陛下没事了？”

以赛亚大脑一片混乱。

脑海有道尖锐的声音循循善诱着，说他真是条无比衷心的狗，是个被抛弃的可怜虫，居然会为那样冷心薄情的君王效力。

[你看，他最终还是扔下了虫族，扔下了他的臣民。]

[他也扔下了你。]

[就连只是作为你同僚的西维在赶回来后都来想办法救你，那么你的陛下呢？]

[只有成为我的信徒你才能摆脱这该死的基因的控制，然后杀死他，拯救被他控制着逐渐走向灭亡的虫族。]

以塞亚其实已经在这里跟那道声音僵持了好一会儿了。

他在拼死引出并杀掉那只怪物后就被卷进了这个奇怪的世界中，对于脑海里着道声音话里的内容，他其实并不在意。

哪怕以赛亚知道大部分都是真的。

他活着时在其位谋其职，绞尽脑汁地和其他虫族一起劝说陛下，想尽可能地让虫族再继续走下去一段路，在他们这些老家伙死后也不至于被其他幻想种欺负。

但这一切注定都是空想。

就像以赛亚没有料到污染物来临时陛下会那么决绝地抛弃他们，就像他第一次觉得虫族的生命也这样脆弱。

以赛亚能感觉到生命力在快速流逝，但他能为族群做的事也只有这些了。

“西维，你不该来找我的，如果我死后你也不在了，陛下能依靠的虫族就更少了。”他动了动干裂的嘴唇，语气却十分平静。

这样其实也好，不用亲眼看着自己的族群就此走向灭亡。

以赛亚疲惫地闭上眼，眉目间依旧是气势冷峻的英隽硬朗，面色却有着不符合强大外表的虚弱死白。

西维忽然发现他回到陛下身边后，再去看往日的同僚目光总会带着点审视。

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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