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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次他来我家,就给他炖鱼汤,他一开始叫我妈余姨,后来就直接叫妈妈。”
咖啡馆很安静,舒伯特的小夜曲悠扬、动听。
兰溪指节一下一下敲击杯壁,“如果你叫我来是为了缅怀你妈妈,我想你找错人了。”
江知竹每次见到他必然是横眉冷对,看他一眼都嫌烦,今天竟然坐在他对面为故去的江太太开追思会,实在不像他的作风。
“因为你!”
兰溪话音刚落,江知竹的眼神忽然锐利,和刚才眷恋的神色大相径庭,伪装的人露出了本性。
“因为你的存在,上学时周围同学没少叫我江二,你知道七符怎么对付那些人的吗?”
江知竹搅动冰块的声音有些吵,有那么一瞬间兰溪想要捂住耳朵。
江知竹嘴角漾起一抹满足的笑,“但凡是七符认定的人,就会拼尽全力去保护。你知道吗,他把叫过我江二的人一个一个找出来,每一个都揍了一顿,摁着他们的脑袋让他们叫我江大少爷。”
这会儿是下班时间,傍晚的火烧云通红得像要压下来,各个大厦里陆续走出来衣着光鲜的金领。兰溪抿了口丝绒拿铁,好苦。陈何良每次都会给他放全糖的。
他把苦苦的咖啡放回桌上,说:“你找我来,就是为了向我诉说你们感天动地兄弟情吗?我的
弟弟。”
江知竹露出一抹讶异,有点不解兰溪为什么如此镇定。他哪里知道,经过这么多天,吃饭、睡觉、旅行,兰溪早已清醒了不少。
陈何良和江知竹本就一起长大,又是叫过一个妈的交情,关系好在所难免。
有些事情注定无法强求。
“我跟他告白过。你知道他为什么拒绝我吗?”江知竹见他不为所动,抛出一枚杀手锏。
他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那我等你。”江兰溪微笑着说。
搬家这种事情,向来是情侣一起。好像有个外国人发表过篇论文,说一起搬家的情侣会更相爱,这意味着两个人将共同进入下一段生活,亲密关系也将进入下一个阶段。
是的,他们要进入下一个阶段——正式同居了。
他好像越来越依赖他的少年,恨不能朝朝暮暮才好——那是一种情感上的渴望,三十年来铁树开花,陈何良的时间和精力他都想占据,那是他赖以生存的养分。
收拾好东西后,时间还早,犹豫了一会儿,又把那两片臀膜拿出来。
都用掉算了,因为陈何良来找他的第一件事,一定是揉他pp。
江兰溪脱了裤子敷上臀膜趴在床上刷手机,纤细的小腿一上一下地翘动。不一会儿陈何良来了电话。
“出发了吗?堵不堵车?”江兰溪问他。
电话那头静了片刻,“哥哥,知竹刚才打电话说有事找我,我帮你叫了搬家公司,你跟他们的车走,他们连人带东西一并拉过去。”
室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陈何良说完之后没再“非礼”他,就老老实实趴在他身上,呼吸越来越轻浅。
好半天,他以为陈何良睡着了,就推了推身上的人,没反应。
正要把人推下去,陈何良却先一步起身,急急下床,手还没有捂到嘴巴,今晚喝下去的黄酒就悉数吐了出来。
白色地板侵染一片黄色水渍,恶心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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