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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良看上去和平常没什么两样,插科打诨一样不少,原来是把痛苦压在了心底。
心里涌起一股酸涩,不管他们的小秋田犬有多么好,在陈何良心里,妞妞永远都是第一只狗。
可是在陈霆修眼中,陈何良永远是不受欢迎的儿子。
那么陈何良应该难过得多得多。
他放下狗,站起身,走过去摸了摸陈何良的头发,“如果你想妞妞的话,就把她接回来吧,我再试试和她相处。”
陈何良就把脸埋进江兰溪的肚皮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们保持这样一个姿势好久好久。久到花白颜色的小锦鲤从假山这头游到池塘那头,久到秋田犬已经蹦跳着捉了四只蚱蜢,陈何良动了。
陈何良吐出嘴里的狗尾巴草,猛地跳下摇椅,一把将兰溪抱起来扛到肩上,一路冲进主卧。
胃里一阵翻涌,还未搞清楚状况,兰溪就被扔进柔软的大床里。
平整的床塌下去一大块。
“喂七符天还没有黑”
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密密麻麻的吻铺天盖地如狂风暴雨落入他舌底。
他就明白过来,他的少年需要发泄。他的声音低下去,淹没在浓重的乌云中。
乌云翻涌,云雨蓄势待发。脚心传来不合时宜的麻麻的触感,有湿漉漉的小刷子刷来刷去,一下下,热烘烘,兰溪蜷起脚趾,那触感才消失,随后传来“汪汪汪”的低吠,一边叫一边咬陈何良的裤腿。
陈何良微微偏开头,轻声训斥:“出去。”
妮妮又开始嗷嗷呜呜地叫,咬住他裤腿不撒口,看上去似乎很想跟主人们一起玩。
陈何良拧着眉直起身,一脸不耐地抱起秋田犬,兰溪看他烦躁的样子,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你不要打她呀。”
陈何良也只是抱着秋田犬走到门外,撕给她一大块鲜肉骨头。
这样的七符,竟比秋田犬还要可爱,就像一个想要教训孩子的家长,暴怒只在一瞬间,临到头却还是轻轻放下。
兰溪知道,不管他的七符表现得多么暴力或坚强,骨子里一定是个柔软至极的大男孩,妞妞、妮妮、丫丫温柔体现在细节里。
陈何良终究是有分寸的,兰溪以为陈何良发泄起来会很大力,事实上也就亲吻时候大力了些,真正做的时候仍是很小心很小心。
酣畅淋漓过后,他把头埋在他颈间,低低呢喃,
“哥哥,我才是你的第一只狗,对不对。”
兰溪一怔,缓缓点头,“对。”
一只桀骜不驯的,只在主人面前敛起利爪的,狼狗。
他似乎对这么简单的回答不太满意,张开牙齿咬在他颈间,委委屈屈的抱怨:“我也很可怜的。”
兰溪抱紧了他,一下一下轻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抚。
“在花园里,你是不是都听到了。”男人微湿的发梢蹭在他脸颊,痒痒的。
兰溪低低地嗯了一声。
“我小时候,经常装病,有时候装着装着,就真的生了病,有时候会故意从台阶上滚下来,故意跳进游泳池,我就想看看他们在意的表情”
可是没有人在意。陈父很明确地说:“我想过你死了就好了,你妈就会回家,再和我生一个孩子。”
他最在乎的人,希望他死。
再回到排练大厅,已经空无一人。李成跟他发了个消息,说天气预报有八级大风,团长让大家早点回家,小提琴已经帮他收到休息室。
江兰溪朝窗户外面看去,已经起风了,窗外的梧桐叶子掠起风声飒飒,一块白色塑料袋翻转飞舞,打了一个旋挂在枝桠上。
北京时不时刮风,很干燥,刮得人脸疼。
尤其在连续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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