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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可以吗?”
音乐声没有了墙的阻隔,在楼道里来回荡漾,又一声申吟响起,激起一阵阵回音反复。
他握紧双拳,“里面的音乐”
男孩露出一副同道中人的表情,找到知音一样,兴哇啦哇啦说个不停,“你也觉得很好听?我刚还在查是哪位音乐家的作品,洗澡的时候听硬了我还几回!是什么最新套系吗?比外网上找的那些好太多了!”
拳头越握越紧。他知道很多外国音乐家弄过这个,更多的是匿名,传到开放平台上,主打一个新鲜刺激。可是被人当面品鉴,还是被前任的现任品鉴,显得他好贱。
男孩随着巴赫的旋律轻轻晃动脑袋,最后一个尾音,伴着男人的低吼,男孩跟着顶了下胯。
要疯了。
电光火石间,有一道雷劈进他脑袋,兰溪尽量平稳住自己的声线,对沉浸在音乐里的男孩说:“那是我借给他的,我现在有用,请你拿给我可以吗?”
兰溪一阵愧疚,低头认错:“对不起,我没想到方颂泽会接我同事的单”
“所以你就心安理得做起了中间人?”陈何良拳头握得咯咯响,语气里有着不加掩饰的失望:“你一点也不考虑我的感受,如果我没有看见,你是不是也不打算告诉我?”
兰溪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在陈何良告诉他方颂泽的接单要求之前,他确实觉得没这个必要。
陈何良冷着眼瞪他半晌,见他始终不解释一句,沉着眸子转身走出门去。
“喂,你去哪儿?”兰溪拿着勺子就追出去。
停在马路边上的车子已经启动,回答他的只有一阵焦黑的车尾气。
第 36 章 第 36 章
已经起风了,夜间会降温,陈何良走时只穿了一件薄衬衫。
竟连鱼汤也不喝了。
兰溪默默回到厨房,把锅里的鱼块挑出来,鱼汤盛进保温锅,嘴角泛起一阵苦笑。
一直到后半夜,门前有汽车驶过的车辙声,他几乎立刻就惊醒,坐在床上静静等了好一会儿。
不是他家,是河对岸的邻居家。
再一看手机,陈何良还是没有消息。
手机通讯录翻了一个遍,竟发现除了江知竹,他没有陈何良任何朋友的联系方式,很多人只是听过,没有见过。
无奈之下,兰溪拨过去陈何良助理的电话。
有那么好笑吗?
哦,他想起来,有传言说蒋乐的屁股蛋子上也纹了个东西。
那也不至于这么好笑吧。
抬眼一看,气氛好又发生了点变化,气压很低,瘆人。
他往低气压的来源看去,看到了一个男人——
陈何良,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他斜对面。
那日病房一别,他已经好久没见过他。陈何良看上去消瘦了许多,半拉侧脸掩在阴影里,看不清神情,露出来的下颌线崩得很紧。
下一局开始,场面明显沉闷了很多。蒋乐凑到江兰溪耳朵旁边,悄声说:“我表哥有半个多月没出门了,看到我朋友圈立马就过来了,警告我不许带你去开房”
推开旋转玻璃门,扑面而来寒意刺骨,冷风吹得脸干疼。他抓着围巾尾巴又往脖子上缠两圈。
“好冷啊哥,咱就在马路对面买点速食饮料吧。”后勤部的小孩缩着脖子,像个鹌鹑。
“也行。”
两个人顶着风,一前一后走到马路边,一辆商务车适时停在他们面前,车门打开,下来三个戴白手套的西装男,一人挎两个保温箱。见他们是从歌剧院大厅出来的,问他们认不认识江先生。
小孩激动地把兰溪往前一推,搓着手直跳,“这里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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