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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什么?”秦羽把吸管插进冰美式里,偏过头来和他说话,“对了,昨天我就想问你了,就算你不跟陈何良去拜寿,江家拜寿的时候你怎么没跟着去呀?”
兰溪一愣,“昨天?昨天拜什么寿?”江兰溪看着他若有所思,嘴上却温吞道:“以后有机会吧。”
好在陈何良也没有继续纠缠,扒拉两口饭就钻进被子里,躺到他身旁,有一搭没一搭地帮他揉腰。
不知道被他摸到什么穴位,江兰溪不由喟叹出声,竟通体舒泰了很多。
陈何良瞧着他放松的模样,很温柔地说:“以前我外公写字久了,姨奶就会帮他推拿,后来我为了讨我妈欢心,跟姨奶学了几个穴位,想在我妈画画的时候献献殷勤,结果不小心把她的颜料蹭洒了,被她扇了一巴掌,还命令我以后创作的时候不许我出现在她面前。”
嘴角慢慢垂下去,看上去委屈极了,“可是我给余姨按的时候,余姨明明夸我手法很好的。”
“”江兰溪轻轻抚了抚他的头,“你按得是真的好,很舒服。”
江兰溪后来才知道,陈何良的外祖家不只是艺术世家,他外祖在晚清时期做过尚书郎,家世渊源,底蕴深厚,总共娶过五任老婆,他外婆是第四任,他妈妈排行十三。
他刚刚说的姨奶,勉强算第六任,说好听点是姨奶,其实就是一个陪侍。
陈何良朝他勉强笑了笑,像是有些懊恼,大少爷难得低一次头:“对不起,我应该找一张舒服的床。”
倒也不是陈何良一个人的错,是他怕被笑话“小雏鸡”,一开始就编造出一个并不存在的男朋友。
嘴上却不能不硬气一点,“陈何良,你好过分。”
腰窝上的手指顿了一下,陈何良说:“叫我七符。像昨晚那样叫我,叫我七符。”
兰溪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叶辰那一口一句的陈少,就连那天在苏州的酒吧,杜宏的富二代朋友李东志也叫的陈少。
称呼真的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简简单单两个字,一旦被赋予“特权”,彼此间的关系就会进一大步。
“七符。”江兰溪很小声地叫了一声。
几乎同一时间,陈何良吻了上来,于是“七符”两个字没入唇齿间。
少年很小心地避开昨天的痕迹,甚至嘴角被咬破的小伤口,动作轻轻柔柔的,一点也不急躁。但是身体好像不听使唤了,陈何良动作越轻,他抖得越厉害,眼尾再次泛起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头顶上钻出芽来,又麻又痒。
他听到他拖着尾音撒娇,“哥哥,我技术是不是很棒。”
江兰溪老脸一红,犹豫了一下,算是默认。
陈何良瞧出了他的害羞,那种害羞就像小猫探出爪子在心窝里挠啊挠,你去逗弄它时,它就立刻把爪子收回去,不让你占到一点便宜。
陈何良只低下头亲了亲他的眼,“哥哥,你以后只能跟我睡。”
他眼睛是笑着的,语气却前所未有般严肃,像是在警告,不是在请求。
“只能跟我一个人睡,只能吃我这一根。”
时钟转到一百八十度,纱帘透出一点点光,橙色的,暖暖的夕阳。
江兰溪从未像此刻这般觉得夕阳无限好,他的目光落在陈何良的薄唇,上唇有一个不太明显的唇珠,是最适合接吻的形状。
他凑上去碰了下那唇珠,轻声应了一声好。
这一晚陈何良很老实地没有再碰他,就这么抱着他睡了一晚上,第二天起床后,陈何良绕远路把他送回公寓,然后去了金融街的写字楼,陈何良的投资公司开在那儿。
刚分开一会儿,陈何良就发微信问他在做什么,好黏人一小孩。江兰溪看着床头上被陈何良替换下来的照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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