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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
风动幡动,浪子的心居无定所,又固若磐石。
陈何良踩了下油门,车子从五环路转了个弯,一路朝北开去。转弯的时候,随口问道:“你呢?谈过?”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星星点点的路灯往外一片黑洞洞。江兰溪只觉得对方高高在上的感情观把他踩在脚底下狠狠碾压。
好像在同性圈里,没有过和同性的性经验你怎么证明自己是同性恋,至少是不成熟的同性恋,尤其在一个身经百战的浪子面前。于是江兰溪不假思索地撒谎,“谈过。”
陈何良扑哧一声笑了,“和男的?”
江兰溪扬了扬脖子,“当然。”
“你前男友一定很幸福。”陈何良笑着评价道。
“……为什么?”
“腰臀比”,陈何良握着方向盘,懒懒的吐出两个字,“很绝。”
啧,大白话不就是腰细屁股大?有这么夸人的?江兰溪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咪,男人的胜负欲在这一刻达到极致,他清了清嗓子道:“你也不差。”
陈何良摇摇头,一本正经的模样好像真的在探讨体型:“我不行,我肌肉太硬,不像你,一看就很软。”
“……”可恶,又被他装到了。
车子越走越偏,远远的看到山的轮廓。远光灯开启的瞬间,江兰溪一抬头,看到前方妙峰山方向的蓝色路牌。
“我们去哪儿?”江兰溪扒着窗子,憧憧树影一闪而过,远山露出巍峨一角。他心里有点慌。自从来到北京,他没有去过五环以外的地方。
“到了就知道了。”陈何良勾勾唇。
车子没有停下的意思,离弦的箭往更偏僻更黑的地方开去。越往前走空气越凉,小臂上密密麻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黑暗将他们包裹,甚至听不到蝉鸣,路上只有他们一辆车。总不能把他拉到山里卖了吧?江兰溪心下忐忑,“不就是吃个饭?不用走太远吧?”
“谁说去吃饭?”桃花眼缓缓眨了眨,看上去天真无害,“只吃饭有什么意思,总要来点新鲜的。”
还没来得及再问,“嗡”地一声引擎轰鸣,几乎同一时间,车子蹿上崎岖的盘山路。
没有一点心理准备。江兰溪上半边身子差点被甩出去,啊啊乱叫着脸都被吓白了,慌乱之中攥紧安全带,扯开嗓子嘶喊:“慢——慢点,这是山路,你疯了……”
风声在耳边呼啸,限量级跑车完全发挥优势,风驰电掣般绕过一个又一个急转弯,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尖锐的声鸣。陈何良身体紧贴座椅,他肩膀宽阔,背部微微躬起,灵活地转方向盘,弯了弯唇道:“我还没载谁玩过赛车呢。”
“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清——”
江兰溪朝他看去,看不清,风迷了他的眼。
“我说——”陈何良也喊:“你坐稳,我要加速——”
江兰溪的惊呼淹没在风里,身体随车身时不时磕到靠背,摇来晃去止不住酸疼,好几次车头撞到拐角的山石,火花几乎溅过他的眼。
疯了疯了。
上亿的跑车被陈何良开得比二手破桑塔纳还随意,有好几个瞬间,江兰溪觉得自己要死了。
陈何良做事全凭心情,以至于江兰溪面对他时总有一种脱离控制的感觉。内心惶惶然失序。
但是不可否认,风声过耳真的好爽,两侧风景像开了三倍速的电影一闪而过,感官被最原始的刺激淹没,获得窒息般的高潮,所有的烦恼烟消云散。
说不出这种感觉是好还是坏,总之等他反应过来时,布加迪已经驶入深山区,前方是妙峰山观景台。到最后江兰溪说不出是冷的还是怕的,白着脸哆嗦个不停,后背上全是冷汗。
再往上,路灯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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