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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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更白，握枪时曲起的指节如顶雪的礁石。屏息瞄准时，他的下颌线微微绷紧，连光也被锋利地切割下来，睫毛纤长并不卷翘，像一把羽扇，没有一点颤动。娄玉宇注视着他，自己也放缓了呼吸。端枪时的封曳对他自己，对他的周遭，有着极其精准的控制感，娄玉宇过度的关注一经投入，便已不在自己的管辖之下，没有办法收回。

子弹出膛了。

会脱靶。高阶哨兵集中精力时，一切都在他的眼前放慢，娄玉宇盯着那颗阳光下刺眼的子弹，能清晰地看到它的轨迹。

但子弹在空中运行的时间比他所预估的长了一瞬，随后——

“九环。”电子靶播报。

娄玉宇挪开目光，回答封曳的问题：“随便看了一眼。”

“随便看了一眼就知道会脱靶？”封曳继续反问。

娄玉宇举起枪，瞄准，射击，伴随着“十环”的播报道：“那或许是我看错了。”他将枪口朝下，枪柄递向封曳。

封曳接过枪。

娄玉宇的精神体或许是猫科动物，他的眼睛里蛰伏着沉稳的耐心。

【这人好烦。】封曳上了膛，抱怨道。

【宿主别理他。】

目光聚焦在准星里的那一刻，周遭完全安静了下来。身旁那道审视的目光便格外强烈。

扣动扳机，子弹出膛。

封曳眨了下眼睛，有一刹那，一切都在他的眼前静止了。

拐弯，回头，停。

子弹忽然出现在娄玉宇的眼前。

电光石火间，哨兵立刻做出了本能的反应，浑身所有肌肉都在一瞬间紧急调动，顷刻间就侧身躲过。滚雷般的低吼响彻整间靶场。

“你没看错。”向导的声音响起。

“叮当。”子弹掉落在了桌子上。

也许是过了两微秒，又也许是过了两个世纪，娄玉宇的心脏才重新开始跳动，随后越跳越快，越跳越快，几乎要撞碎胸膛逃逸出来。他在震耳欲聋的心跳声里看向封曳——

封曳甚至没有看他，向导的目光落在那头受惊而弓背龇牙的雄虎身上。

封曳放下枪，扣动扳机的那只手放在老虎的鼻前，待它嗅了嗅之后，揉了把老虎脑袋。

【摸到一只毛茸茸，积分+130】

【宿主，你好像流鼻血了。】系统提醒。

封曳收回揉着老虎的手，确有热乎乎的触感蔓延到嘴唇上，他下意识想摸摸自己的鼻子，想起来还戴着口罩：【没事，戴着口罩没人看见。】

【宿主不要光顾着面子，休息一下吧，你的精神力使用过度了。】

封曳翻了下系统商城里的道具，精神力缓解药剂需要100积分，而他现在一共550积分，勉强够换一个a3到a5之间的精神体，有点不舍得花。而且翟今越给他的药片还没吃完，在宿舍里，回去吃点就好。

但他已经开始有点晕晕乎乎，轻轻晃了晃脑袋，下意识扶住了身边的大老虎。老虎愣了一下，用脑袋拱了拱封曳。

“别动。”封曳捏了把它的耳朵。

“发生什么事了？”老师走来查看。

“没事。”娄玉宇揉了下自己滚烫的耳朵，站直身体看了一眼封曳，又环视周围目光探寻的人群。

哨兵拿过桌上的枪上膛，朝天开了一枪。

吓了围观的人一跳。

“上你们的课。”娄玉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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