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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理喻。

下床后小梨不知道什么时候蹿了上来，她抱着猫迷迷糊糊下楼，就见夏黎还在带着耳机开视频会议。

女生动作都变得小心翼翼，还顺带捂住了猫嘴，让它别发出喵叫。

打开冰箱找了瓶水喝，她坐在离夏黎十万八千里的地方，百无聊赖地拿出了手机。

划开屏幕的那瞬间，沈知嫣惊讶发现，陈姐居然在她睡着时发了一堆消息。

【Cora:我告诉你件事，但你得答应我要冷静。】

女生皱了眉，继续划着屏幕。

【Cora：你知道之前是谁断了你的资源吗？】

啧，话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然而等沈知嫣看清了对方的下一条消息，她的脑袋像被人用棍子猛然敲击，整个人恍恍惚惚，就连时间都好似静止几秒。

【Cora：是夏黎。】

水被打翻，塑料瓶滚落在地，打湿了沈知嫣的睡衣。她慌慌张张站起来，没看夏黎，而是迅速清理地面。

但女人已经关了麦克风，正朝她走来。

沈知嫣下意识将手机锁屏，察觉到自己的动作有点不太对劲，她又抽了几张纸假装擦拭。

“我没事，你去忙吧。”

夏黎看着她把塑料瓶扔进垃圾桶里，又将地上拖得一干二净，没说话，也没离开。

等女生忙完，她才慢慢开口：“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沈知嫣安静下来。

她其实是该反问的，但这段时间里夏黎对自己实在太好，好到她都不愿相信陈姐所说之话。

夏黎不着急，她拿了把椅子，就这么坐着。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沈知嫣深呼吸着，终于开口：“之前你说，断我资源的人是杨雨薇和林静枝。”

夏黎没说话。

“但，但。”她努力压制内心的情绪。

“有人告诉我，并不是她们。”

夏黎没有一丝慌张，甚至还扯了点笑：“谁说的。”

沈知嫣没有告诉她。

她看着女人站起来，逼近自己，脸上笑意也渐渐减弱。

“所以想说什么？”

这句话如骤雷划过天空，打破一切宁静美好。

沈知嫣强忍着不落泪，尾音却有些颤。她没有大吵大闹，只用一双溢着水波的双眸看着夏黎。

“是你做的吗?”

问出这句话时，她心一阵钝痛。

夏黎停下脚步，不再靠近她。

良久，她点头：“对。”

“是我做的。”

沈知嫣只觉得自己将要窒息。

从前的一切过往，因为今天这番对话，彻彻底底变成了尖锐、能刺穿人心脏的凶器。

小梨不知道她的两位妈妈怎么了，依旧喵喵叫着，想要一个抱抱，却始终没人理它。

“夏黎。”沈知嫣很少这么喊她大名。

女人嗯了一声，回应了她，就像以前无数次回答她一样。

“我们，或许真的不合适。”

她没有质问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

事情已经发生，问这个没有任何意义。

她也懒得再多话了。

“我今晚就搬走，你的卡、你的一切，我都不会拿。”正要上楼，小梨缠住了她的脚，像是不让她走。

“我平时工作忙，家里也没阿姨，猫跟着我只会受罪。我会定期给你打猫粮钱，希望你好好对它。”

说罢她蹲下，小梨叫得高兴，以为是来抱它的，结果爪子却被人无情挪开。

直到楼上传来整理行李的声音，夏黎才动了动眼睫。

早知道就不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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