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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可惜, 大皇子同样想要那个位置, 长子的名义也让他有名正言顺的由头, 而且二皇子的母家在朝廷中的势力又只能勉强算是个中间力量, 大皇子母妃的娘家却是朝中的中流砥柱。

在这一年里, 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党派争斗便僵持了起来。再说皇帝的儿子又不止这些, 还有很多有野心的皇子也在其中掺和了一脚, 所以皇位继承一事一直没有结果。

况且还有现皇后和太后的势力，皇帝毕竟还没有死，而且顾怀德也放出了只要条约执行完毕, 就会放走皇帝的消息。

所以，一个是关怀儿子的太后母亲, 一个是无子只能依靠皇帝的皇后妻子，这二人不遗余力的动用着手中的力量，竭力促进条约的完成、阻挠大皇子和二皇子夺位, 给这斗争白热化的二人添了不少乱，还暗中派人来到云州想要营救皇帝。

总而言之, 现在朝廷的局势可谓是乱成了一锅粥，皇帝如今回去，反而能让局势更加混乱一些。

到时候皇与王、父与子、君与臣的斗争，定能让他们继续内乱下去，而顾怀德则可以趁机治理好兖州和雍州，顺便整合一下自己拥有的三州力量。

到时候坐拥五州之地，顾怀德再出兵北上，便可以逐渐蚕食皇朝剩余的领地了。

闻言，顾子坤眼中升起一丝希望。按照爹爹的说法，自己放走妍妍他们并没有造成多大的损失是不是，反而是弄拙成巧，促成了己方获利。

“那我这……”顾子坤希冀出声，却再次被顾怀德打断了。

即使顾子坤的做法没能对己方的利益造成损失，但他的做法还是太让人寒心了。而且要如何做，要怎么做，什么时候做，顾怀德都心中有数，又哪里需要顾子坤来越俎代庖。

况且顾子坤做这件事情的初心，可不是想为了己方势力好，不过为了满足一己私欲罢了，所以顾怀德怎么可能会不计前嫌呢：“顾子坤，我也就在这里明说了，你的做法让我很寒心。看在你是我亲子，如今还年纪尚小的份上，我会继续养着你，等到你及冠之后，就自己出去自立门户吧。”

“爹……”顾子坤不可置信，他不是顾怀德唯一的儿子吗？顾怀德不让他留下来做继承人，反而要让他出去自己门户，难道他们真的要扶持婵衣上位吗，“娘，你们不能这么对我，爹说的都是气话对不对？”

徐语蓉站起身，目光复杂，其实她因为这件事情想到了之前顾子坤的种种行为，看来顾子坤之前说的话对她都是搪塞，他是真的喜欢秦悦妍：“坤儿，及冠之后，你也有自立的能力了。”

听及此，顾子坤知道徐语蓉是不可能帮自己说话了，他倏然怒道：“爹，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仅仅就是因为我犯了一次错吗？可是圣人都说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①，爹你怎么就不能原谅我一次呢？”

“为什么？”顾怀德冷笑，“因为你为了外人就能够掐死自己的亲妹妹，这个原因够不够？”

“什么？”听了顾怀德这番话，徐语蓉惊异出声，一旁的顾怀秀同样眼神惊诧，见顾怀文心中都多了几分讶异。

“可是我当时只是说说而已，而且顾婵衣她还捅了我一刀，我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啊！嘶——”顾子坤激动万分，说道最后还扯到了自己腹部的伤口，痛呼出声。

顾怀德看着顾子坤这明显是毫无悔意的模样，撂下最后一句话道：“我寒心的，是你可以毫无顾忌就对至亲手足下手的狠心，你这样冷心冷肺的儿子，我顾怀德要不起。至于衣衣捅伤你一事，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我很欣赏。”

说完最后这些话，顾怀德便立刻转身离开了。

顾怀文看了顾子坤几眼，最终也跟着顾怀德的脚步离开了。

最后，只剩下徐语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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