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紊地建造。这一日, 天使正挥动翅膀，把鬼羊们驱赶到城市，各种颜色的羊咩咩叫着在羊圈里到处跑, 头顶的气泡挤在一起，眼花缭乱。

天使在努力区分每一只羊，将它们安排在合适的地方做NPC，并确保彼此的联动性。他陆陆续续挑出了好几只，这时, 他发现羊圈里好像多了一个生物。因为之前被埋在羊的气泡下，他都没有注意到。

那是一只浑身上下纯白色的生物，角状的盔甲面具覆盖住了整张脸，只露出一双绿色的眼睛，长长的黑发从面具背后露出。他蜷缩在羊群中，蝙蝠样的翅膀收拢在背后。此刻, 他正用手指戳旁边的羊鬼。

羊鬼发出了一声“咩”，头顶多出了一行气泡：“高价收购！7块铁锭换1颗绿宝石！”

白色生物的面具下发出了平古无波的声音：“高价收购有什么意义？”

羊鬼头顶的气泡：“抢占市场。”

白色生物：“抢占市场有什么意义？”

羊鬼头顶气泡：“你问那么多干什么，你就说卖不卖吧？”

白色生物：“我只是想知道意义, 你似乎很着急。”

羊鬼头顶气泡骤然变大：“你急了，你才急了！”

白色生物：“我没有急。”

羊鬼跳了一下，低头张嘴啊呜一口咬住了白色生物的头盔。

白色生物：“你为什么咬我？”

天使：……

他默默看着白色生物和羊鬼NPC的对话。在修改后的设定中，动物鬼都有一条隐藏的好感度，好感度高的动物NPC可以被玩家邀请，给玩家短时间的“鬼化（高攻高防高回血）”buff；而好感度过低，会引起动物鬼的攻击，直接咬死。

很显然这个生物就触发了后者，四句话，直接把羊鬼NPC的好感度干到最低。不过，看样子羊鬼似乎咬不动他。

天使的视线落到了生物的脖颈处，那里有一个洞。

是虚。

他想起了之前史塔克的话，如今，他们对游戏世界的原住民生物已经有大致的认识了。虽说这只虚长得和史塔克不一样，但总归，作为原住民，他可以被收容做NPC！

……

史蒂夫接到了来自天使的通讯。

“神明大人，我找到了一只原住民！”天使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有些萎靡，“但是我邀请失败了，我、我根本解答不了他的问题。”

史蒂夫：“问题？”

天使的声音充满痛苦：“他很喜欢刨根问底，发散思维，我努力解答了一个，但是又会诞生出新的问题，我已经完全应付不过来了。”

史蒂夫好奇：“让我康康。”

“我们的神明大人要和你对话。”天使的声音远了点，又很快对史蒂夫说，“神明大人，对了，他叫烏尔奇奥拉·西法。”

“你好。”通讯那头出现了一道没有起伏的男声，“为什么你是神明？”

史蒂夫：“你有什么意见吗？”

“不，只是我不明白神明存在的意义。与其说是神明，不如说是对未知恐惧的依托，但为什么要有恐惧……”电话那头开始滔滔不绝起来，配上他没有起伏的声音，像个催眠仪器。

史蒂夫把平板放在右手，腾出一只手给新主题厕所装修。

装修完后，平板里的声音没有停。

史蒂夫又开始掏出小蛋糕补充饱食度。

平板里的声音还没有停。

当史蒂夫准备出门的时候，平板里的声音终于停了。

“……所以，我想知道神明的意义到底是什么。”烏尔奇奥拉做了总结性发言。

史蒂夫：“没什么意义，但是神明的称呼很酷。”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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