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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罗从场上被换下来，因为赛前不允许加练，本可以直接回家，他却偏偏要加入进来。

青训球员都在羡慕地看着，小孩的脸兴奋得通红。

埃德加故意问他，“回去可能会被欺负，怕不怕？”

“我愿意天天被欺负！”

90分钟过后，比赛完毕，一天的训练正式结束，恋恋不舍的法国人要离开了。

他仰着头，“教练，我可以和你拍一张照片吗？”

“当然！”

埃德加弯着腰，和小小的法国人留下合影。

“记着这一天，安托万。”他嘴角衔着笑，俯身摸摸小孩的金发，“或许将来的某一天，我也会在场边看你比赛。”

等他回到住处，看完全程的克里斯又翻起旧账。

他的神情很严肃，嘴里嘟嘟囔囔，“我发现你很喜欢逗小孩。这样不好，你必须吸取经验教训。”

“经验教训？”

“你总是爱说些蛊惑人心的话，小孩那么笨……”迅速看了埃德加一眼，他有点不自在，“万一哪个小孩又被你骗了。”

葡萄牙人的脾气一向来得快去得也快，没想到这次居然纠缠了这么久……

“可我只是说了两句话。”埃德加促狭一笑，“就算是像你这么笨的小孩，不也是听我说了几年才被带歪？上帝，那可是最可爱的克里斯啊！”

面前的人果然露出笑容，但是很快又收了起来，板着脸，“是啊，你第一时间就发现，然后就离开了。”

“克里斯……”

埃德加沉吟一会，踌躇说道：“在你小时候，我会主动靠近，是因为好奇。这份好奇是独一无二、永远都不能再复刻的。哪怕是我们回到过去，我也不会再对你有同样的热情。”

“过去的小克里斯就是唯一的例外，我永远不会再有同样的耐心去哄别人，因为那种好奇已经永远消失了。”

克里斯不知明白了没有，怔怔地看着他，最后低下头，“可是我担心的根本不是你。你当然不会让自己陷入这样的麻烦，你根本不在乎别人。”

“克里斯……”

“那些温柔的笑，那些动听的话，都是为了让别人对你产生好感，你只想让别人喜欢你、顺从你。”

房间里弥漫着沉默，夕阳透过玻璃窗，黏在两人身上，昏黄，温暖又凝滞。

埃德加静静看着他，忽然被气笑了，“总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过分坦率并不讨喜，克里斯，为什么你总是不明白这一点？”

男孩倏地抬起头，梗着脖子，执拗地瞪他，“这不公平！或许这对你来说，只是一种操纵人心的方式，可是别人怎么办？”

埃德加捏了捏眉心，“哪里来的别人，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把我说的这么不堪，我更想知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你随意改变别人的一生，然后又头也不回地走掉！你已经干过一次了！”

不管不顾地喊出来后，克里斯垂下眼皮，不敢看他。

“说到底，你还在怪我那时离开……”埃德加目光沉沉，恨恨道，“当初你说要打开蚌壳时我就该警惕！你果然是一个很麻烦的孩子。”

他越想越气，忍不住用力咬了一口那张嘴。

发泄完的克里斯并不敢反抗，反而试探着靠近。

“刚刚不是说得很痛快吗？怎么，现在后悔了？”看着凑过来的面庞，埃德加的手覆了上去。

手心里的脸立马笑得灿烂，还讨好地蹭了蹭，“只要你不生气，我就不后悔。”

埃德加认命地叹了一口气，指尖轻轻划过眼角，细细描摹，“真的那么介意吗？我那时候的离开？”

克里斯神情一变，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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