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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当年那般真实发生的吗?”
“我们回忆的,不过是自己偏执了的记忆罢了,那些无意间永远失去的,那是想忆都忆不起来了。”
大宗正摇头晃脑叹道:“这更加衬的画这幅画的人天赋神通,真正难得!我只是好奇,她怎么画的是晨起图,而不是赏花图,行乐图?或者单纯的正面画像,至少给你梳个发髻,穿件衣裳罢?”
这也是大宗正唯一觉着不庄重的地方,端敏长公主毕竟是个女子,画的还是她少女时候的模样,这晨起梳妆图,将一少女的私密空间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人欣赏,到底有些太露骨了。
端敏长公主笑道:“这个啊,我也问过,那丫头说一来她不知道我少年时梳的什么发髻,画的是什么妆容,冒然画上现在的发髻妆容,反倒让今人看着不像了,二来嘛,她之所以能画出我年少时候的面容,是照着骨相推出来的,这是人原本的面貌,就该是一尘不染看着才像,这三来嘛”
大宗正见端敏长公主迟疑,便催促道:“三来是什么?”
端敏长公主忍俊不禁道:“这三来,她作画累了,再调色上妆花费心思描绘衣裳首饰种类花纹,一天可画不完,干脆就画幅晨起梳妆图,一件轻衣了事,简单明了,挑不出错处来。”
这第三个理由,有些让大宗正瞠目,良久才砸吧着舌头叹道:“这可真是名士自风流不羁啊!”
端敏长公主笑道:“你是想说,有些太过敷衍了?”其实端敏长公主更想说的是夏川萂颇有些藐视权贵的性子,但她已经活到这把年纪了,什么权贵啊阶级啊早就看开看淡了,反倒喜欢夏川萂这等无所约束的性子,但她自己不在乎,却不能不为夏川萂在乎,夏川萂毕竟还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以后还有大好的前程,大把的岁月要渡过,能走的顺当些她就帮着扶一把,是以,她只用‘敷衍’两个字将之盖过去。
大宗正摇头道:“敷衍又如何,恭敬又如何,宫廷画师倒是足够恭敬了,跪着给你画上一万幅画,能比得上现在这一副?人家有这本事,随性些也是常理。”
朝堂中有多少恃才傲物的狷狂之人,更有那等名士,专门以找权贵的麻烦成就自己的声名,夏川萂这个,实在是不值一提。
当世时,上到权贵下到寒族子弟,都对名士十分推崇,有些名士,为了能打出名头来,那是怎么放诞怎么来,怎么怪异博眼球怎么来,得罪权贵?
这权贵身份越贵重,这得罪起来,名声可就更响亮。
是以,对夏川萂因为画衣裳画头饰嫌麻烦就干脆省略过去的行为,在众多怪异脾气的名士中,竟不显什么了,对夏川萂的这份随意和惫懒,大宗正也只是说一句就过,并不认为夏川萂这样做就是不对的,就是超脱了礼教范围之内的这一点,他也只是试探着提了一下自己的观点,并不对此多做批判。
大宗正明显是已经将夏川萂当做可以超脱俗世之外不受世俗约束的大名士看待了。
端敏长公主点头笑道:“你说的也是,只是,今天之后,去找那丫头作画的人可少不了了。”
大宗正就道:“别的不说,等她出宫,我是一定要先去拜访的,你可不能拦着。”
端敏长公主道:“我自然是不会拦着,不过,这也得要等她顺利从宫中出来才行。”
大宗正奇怪:“她入宫不就是去给陛下做画?作完画自然也就出来了,还能有什么波折不成?”
端敏长公主叹了口气,探头对大宗正道:“我也不瞒你,我家那小子,就是简言,也不知怎么被蛊惑的,跟老三家的小子走的近,前几日,竟然去英国公府上找人家去要金帖”
大宗正失笑:“就是那没有五千两银子拿不下来的丰楼金帖?”
端敏长公主摇头叹道:“可不就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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