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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严重的。

沈秋雁原本是这么想的，直到看见了躺在地上的相小姐。

这是两人第一次在现实中相见，但却没想到是一副这样的场景。

在实验室门前，脏污的滩涂处，相小姐躺在泥水之中，灰色的泥浆沾上了洁白的实验服，灰色和胸口的红色对映，看上去格外刺眼。

一块闪光的屏障碎片插到了相小姐的胸口，血液正在不断流出。

相小姐的脸色因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眼神迷离，似乎意识正在远去。

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双手捂住那伤口，额头汗珠划过，但语气十分镇定。

“相温，撑住，不能睡过去。”

沈秋雁的脚步声惊醒了相小姐，有些虚弱的声音响起：“沈秋雁啊，我快不行了……”

“我好想吃烤全羊啊。”

……沈秋雁抬起头看了看，果然瞧见了正在不远处自由放养的小羊羔。

相小姐的伤口离心脏老远，听说话声音挺正常，碎片似乎也没扎入肺部，再加上一张口就要吃烤全羊，看来伤势不严重。

“咳咳咳，要是我死了，就把工作，交给小周。咳咳，一定要，继续将耦合剂，研究下去。”相温小姐的脸皱了起来，看起来痛苦万分。

“不，你不能死，耦合剂的研发不能缺任何人，你一定会没事的”穿军装的人捂住流血的伤口，双手微微颤抖。

沈秋雁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配合一下相小姐。

“怎么伤成这样了。”

那个男人的语气十分痛苦：“是我的错，我布设炸弹失误。相小姐重新布设，引爆时没来得及回实验室。”

“咳咳咳，不是你的错。要是还有以后，你可不能卡我立项了。”相小姐语气微弱，似乎生命的灯火马上要熄灭。

“不会的。”

“咳咳咳，也不许砍我经费。”

“不会的。”男人的声音带上了哽咽，似乎在懊悔于自己平日的苛刻。

沈秋雁看不下去了，抱出来了眼线兔兔：“放心，死不了，相小姐，老实起来工作吧。”

“啊？”相小姐抬起头，就发现一只兔子被放在了自己身上。

不知为何，这只兔子的表情似乎格外臭，还格外拽。

一阵柔和白光闪过，相小姐的胸口插的高分子碎块叮啷一声掉下，伤口也消失不见。

相小姐垂死病中惊坐起：“啊，我好了？这么快。”

“嗯哼。”沈秋雁抱起兔子，事了拂身去，深藏功与名，“要好好工作啊，相小姐，我可是答应了京市的人，要把世界变回原样呢。”

“你什么时候答应的？”相小姐还在疑惑，不过身旁的人已经不见，只剩下了烦人的督察。

“太好了，相温，你活了。”督察稳了稳自己的声音，“经费这件事是要京市批复的，我管不了，该卡还是卡。”

“蛤？那我忍痛装那么久有什么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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