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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兽人开始，可没有见过活生生的纯种人类。斯米尔有些激动，这怪不得……怪不得啊……

“对。纯种人类。”

聂楠舔了舔干涩的唇，“你知道主星那些人为什么忌惮这里吗？”

“因为这里有债主？”

“不止是债主，”聂楠说，“光债主可是构不成威胁的。还得有让强盗们不得不交听话的东西才行。沉睡的债主手里可不仅仅拥有着最完整的账单……只要他们醒来，所有的小偷和强盗都要归还一切。”

“……你所谓的让强盗听话的东西，指的是什么？”

宁安抓住了重点。

“听说过超级智脑吗？”

“？”

这个概念，宁安只在科幻小说中听过。

“对，有。”聂楠缓缓勾起嘴角，露出一抹阴沉的笑，“科技高度发达的星际社会，全系网络一体化。所有的兽人和社会团体，都要依赖着全系网络生存和运营下去。你想象过没有信号的星际社会吗？飞船、飞行器无法启航，消息无法传输，身份ID无法识别，金融结算体系全面罢工，大型生产链全线崩溃……甚至，数字人格数据全线格式化。那将是个怎样的世界？”

不得不说，聂楠的一番话，成功让在场三个人全部安静了。

宁安就算不经常接触其他，也知道星际社会超级电脑的重要性。更何况尼尔和斯米尔这样的世家贵族。布鲁洛家族就是依靠人工智能站稳脚跟。

或许宁安不清楚聂楠这话里的威胁有多大，斯米尔却太清楚。全宇宙拥有一套信息网络系统，原始代码掌握在一个神秘的组织手里。布鲁诺家族一直想要拿到这个组织的信息，或者跟联邦全息网断绝，独自创立一套超级运行系统。但事实证明，结果都不太理想。

现在，这个家伙说超级主脑的原始代码就在这里，怎么能不让人激动？

斯米尔的瞳孔细微的震颤，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

宁安也注意到了他的变化，聂楠却像是恶意得逞似的勾勒出一抹残忍的笑：“现在，你还逼问我地下的秘密吗？宁安，你总是这么愚蠢，消息一旦暴露，咱们就等着被人背刺吧。”

她话音一落，旁边忽然传出嘭地一声重物砸进墙里的巨响。

是尼尔。

尼尔当然发现了自己哥哥态度的细微变化。斯米尔一直以来，都在搜集原始代码和超级主脑的信息。但是很可惜，无论布鲁诺家族的情报网铺的有多大，却总是查不到关键消息。

他可以理解他的兴奋和激动，但不允许背刺的情况发生。

“斯米尔，你冷静一点。”尼尔的战力确实拔升了很多，这一拳头的威力，已经能比得上尖刀营上校出身的米西尔特。

斯米尔擦了擦嘴角的血渍，苦笑着从墙壁上滑下来。

刚才陡然听见消息，确实有些失态。不过斯米尔也不是不守信誉的人：“不用担心，我只是有些激动过头。现在已经清醒了。”

说着，瞥了一眼打他毫不客气的亲弟弟，“你下手就不能轻点？”

“轻了怕你冷静不下来。”

尼尔双手抱胸冷哼，“宁安，咱们进去吗？”

“先别慌。”宁安的心情也有点受影响，但又觉得合理。如果这里真的藏了原始代码的秘钥，那联邦那帮人拼死捂着阿勒法的消息不外传，就说得通了。怪不得军部几支互不干涉的军队都凑到一起，搞了个联合军来处理阿勒法的困境，“那星图和钥匙呢？又是代表了什么？”

“你以为超级主脑就一个吗？”

聂楠嫌弃宁安毫不遮掩，她向来讨厌蠢人，“你知道联邦有多少星系？”

宁安：“…………”

……也对。说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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